眼神倔强的盯着眼前人,咬牙愤然起身,脸贴近叶父抬起来的大掌:“这一巴掌下来,爸您恐怕得以故意伤害罪,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了。”
“我呸!”
叶父被气的胸口连绵起伏,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咬牙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公安局来管。”
叶婧槐轻笑一声,笑道:“你我没有血缘关系,赡养我,也是拿了好处的,等同于主顾关系,哪门子来的亲情,又是哪门子的家事?”
这一瞬间,孟景深有些恍惚。
他好像又看到了三年前那个骄傲肆意的灿烂玫瑰。
那时的叶婧槐与他人理论起来,也是这么的自信盎然。
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叶婧槐身子骨瘦小,皮肤蜡黄,整日含胸驼背,畏手畏脚,哪里还有三年前那时的风采?
眼中厌恶乍现。
说到底,变成这副模样,也是叶婧槐咎由自取。
“你…”叶父被怼的满脸通红,哑口无言:“你全都知道了?”
叶婧槐笑道:“我年纪小,但不傻,孰轻孰重分得清,有些道理也懂得。
您这一巴掌落下来,我虽三年没有练过口才,但让您赔个几万,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姑娘看似瘦瘦小小,但凡是触及到这种话题时,都会变得莫名的自信。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叶母连忙上前劝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叶父。
“你也老大不小了,跟孩子较什么真,有什么话好好说,动手做什么?”
后又挤出一抹笑,轻柔细语的劝着叶婧槐:“小槐,你爸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叶婧槐一看就是动真格了。
要真像她们说的那样,这个养女攀附上的傅总。
一旦闹翻,压根讨不得好处。
叶母看似慈眉善目,实际上最是有聪明头脑,看得开。
虽然对叶婧槐有情,利益至上。
亲闺女的事业还没有着落,不管是两个女儿哪个搭上傅司宴,只要搞好关系,都有益无害。
叶絮将叶婧槐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她最是讨厌叶婧槐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一个劣等基因,阴差阳错成了叶家小姐。
占据她的位置,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风光。
若是没有抱错,闪闪发光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叶絮才是。
叶婧槐被调教了整整三年有余,成了过街老鼠,扶不起的阿斗。
今天却又露出了这副她最讨厌的样子。
叶婧槐不动声色避开叶母的触碰,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孟景深身上:“小叔,你现在有时间吗?”
孟景深刚想作答。
手腕处传来一道拉扯力,一转头,对上了叶絮温柔似水的眼眸。
顿时心领神会,转头开口道:“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是无法前往公证处,至少得等傅总亲自登门。”
此话一出。
脸色最难看的当属叶絮。
她刚才的意思分明是想让孟景深与叶婧槐断干净,怎么过分曲解了呢?
叶婧槐下意识想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到嘴边及时刹车,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