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冷冷呵斥道:“允不允许是我的事,我警告你,别动叶婧槐。”
不等苏韵灵再接话,对方便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音。
苏韵灵捏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
男人说的话,在脑海中历历在目的旋转着。
绞尽脑汁都没有想透。
叶婧槐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向来成熟稳重的傅司宴,这么维护。
面色苍白的扯了扯唇角。
呵。
她兢兢业业追随了傅司宴这么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被人捷足先登。
密密麻麻的痛意在心口处蔓延,压的苏韵灵喘不过气来。
说不难受是假。
本还抱着一丝希望,这下却因为傅司宴的一个电话,美梦彻底破碎。
但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把傅司宴拱手相让。
结婚了还能再离婚。
傅家少奶奶的位置,只能是属于她苏韵灵的。
幽深的目光紧盯着身后的别墅。
沉默一瞬后,这才提着包包快步离开了别墅区。
叶婧槐在别墅内待了一晚上,也未能等到傅司宴回来。
原本是想等着他回来,和男人好好谈一谈。
今天看来是等不到了。
入夜。
叶婧槐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蜷缩在房间角落内,呈现层保护姿态,颤抖着身躯不安入睡。
呼啦~
只是一阵微风拂过。
“不!”
叶婧槐便被惊得猛地坐了起来,手紧揪着被子,大口的喘着气,额头处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在戒管所时,三更半夜还会被教官拖起来。
教官的低吼声在脑海中回荡:“对自己的小叔抱有臆想之心,思想这么龌龊,还妄想睡个好觉!一天不忘记孟景深,你一天别想睡个好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皆是严厉教官的低吼谩骂声。
戒管所内的教官全都是女人,她们更加懂得如何击溃一个女人的精神防线。
下手也更狠更重。
感受着四周静谧的环境,叶婧槐心有余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端着放在旁边备好的水一饮而尽。
长舒了口气,自己反复洗脑。
你已经结了婚,要和孟景深一刀两断了,以后都不会再折磨你了。
叶婧槐的动作,惊醒了睡梦中的吴妈。
考虑到她的病情,需要随时观察。
吴妈在叶婧槐房间打了个地铺,预防突发情况。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将房间的灯打开,语气沙哑:“少夫人,您做噩梦了吗。”
叶婧槐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嗯,没事,继续睡吧。”
说着拿着被子盖过头,倒头就睡。
吴妈眼神复杂的关了灯,睡前还不忘提醒叶婧槐:“少夫人,您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叫我一声,我就在这守着您。”
“好。”叶婧槐颤抖着声音应了一句。
蜷缩在被窝之中,瑟瑟发抖。
生怕再做噩梦,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
“少夫人,少爷正在下面等您一块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