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仅是在安慰孟景深,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阴狠在眼中消转极逝。
她绝不允许,她向来踩在脚底下碾压的叶婧槐高她一头。
话说的有凭有据。
孟景深心里才好受了些,愁若未然道:“嗯,为了气我,叶婧槐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到底是赡养了叶婧槐十几年,这女人什么尿性,他还是清楚些的。
再如何,以叶婧槐的身份,也和傅司宴这样家世的人牵扯不上关系。
傅家乃是第一豪门,最不乏的就是大家闺秀,名门贵女。
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叶婧槐。
出了医院,压抑的情绪烟消云散。
叶婧槐抽出放在傅司宴手心的手,扶着一边的柱子,大口的吮吸着新鲜空气。
傅司宴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叶婧槐,诚恳的向傅司宴深深的鞠了一躬:“今天的事,谢谢您。”
傅司宴嘴角抿直,收回余光,抬腿朝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而去。
留下一句话:“收起你这副畏手畏脚的模样。”
叶婧槐睫毛轻颤,低着头跟在男人身后。
才从戒管所出来没多久,一时半会跟不上社会节奏。
若是在戒管所,不小心行事,迎接她的将是一场惨无人寰的虐待。
直到身心彻底屈服,对方才会放过自己。
只有解决了心理障碍,这老毛病才能改正过来。
一路上,两人沉默寡言。
傅司宴面色阴沉可怖,车内的氛围极为凝重。
为了了解叶婧槐这三年经历了什么。
傅司宴特意斥巨资请了专业的侦探团队,调查叶婧槐这几年的经历。
他没想到。
叶婧槐这三年,居然经历了这么多惨无人寰的经历。
日日夜夜的磋磨,已经将她这天之娇女的傲骨磨平。
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让孟景深成为叶婧槐的监护人。
就算是派出最为专业的侦探,也只是调查了一些皮毛。
一个成年男人进去恐怕也得脱一层皮,更别说被精心灌溉培养的娇娇女。
精心培育天之骄女,需要十几二十年。
而毁掉一个人,仅需三年时间。
怒火占据理智,车速猛的提高。
叶婧槐看着爆表的车速表,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
僵硬的转动头颅,驾驶座上的人面无表情,眼神专注的盯着前方。
好似并未察觉,他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疯狂。
狂风呼啸,黑色轿车在道路上飞飙行驶。
如此疯狂的举动,可把周围的车辆吓得连连避让。
“不要命了,敢这么飙车!”
“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这么想死,别出来祸害人。”
……
司机们纷纷探出头来,朝着傅司宴的轿车骂骂咧咧。
当看清黑色轿车的车牌号后,气势陡然变弱。
确认过眼神,这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叶婧槐被傅司宴疯狂的举动,吓得惊魂未定。
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傅…傅司宴,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女孩胆怯的声音,傅司宴动作一顿,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