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季晚棠就要踏进去。
忽然,那小厮拦住了她:“明珠姐姐,你懂的,也别为难我一个守后门的了。”季晚棠微微抬起头,垂落下来的头发还是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季晚棠从袖中掏出一块木牌丢过去,没好气道:“每次都要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救过你的命!呐,看清楚了吗?”小厮接过来仔细比对了一下,才毕恭毕敬地还给季晚棠:“这也是我的差事,可马虎不得。”
“哼!”季晚棠冷哼一声,扭着腰走了。
小厮望着季晚棠离去的背影,悠然自得地吹起了口哨:长得和明珠不像?他看不见,也管不着,他只守门,只认那个木牌子。
悄悄跟着季晚棠的车夫目瞪口呆:这也可以?就这么拙劣的伪装?
季晚棠知道车夫跟在自己身边,趁着还没到有人的地方,她轻声道:“当然瞒不过去啊,但是只是一个守门的,还是守后门的,在意那么多干嘛?”
“只认东西就行了。”
所以季晚棠伪装得相当不用心,套个衣服就过来了。
季晚棠轻车熟路地往一个地方去,走了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附近还是没什么人,季晚棠却像是越走越偏,附近的杂草都长得特别高。
就在车夫怀疑季晚棠又要从哪个地方翻出去的时候,季晚棠停住了脚步,站在一个荒草丛生的破败木门门口。
季晚棠的神色相当复杂,她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推来门走了进去。
破败的木门发出喑哑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瞬就要散架了一样。
院子里和外面也一样,荒草都长到了季晚棠的腰间,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好似没有人一样。
但季晚棠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朝一个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忽然被拉开,露出一个满是白发的头,那人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沟壑一样的皱纹,眼睛浑浊,其中一只眼睛紧紧闭着。
“季晚棠,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说了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老人张口便道出了季晚棠的名字,可是季晚棠一点也不惊讶,她就站在原地,唇角微勾,道:“宋夫人,现在不是你肯不肯告诉我了,季淑然已经在郡主那里挂上了勾,这偌大的季府真的能经得住郡主的查证吗?”
那位宋夫人沉默了一瞬,才道:“郡主……季淑然怎么会和郡主扯上关系?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虽然我并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把季家做的那些事情藏着掖着,明明你也是受害者。但现在说不说也没关系了,反正郡主的人查到这里是迟早的事。”季晚棠摊手,一点也不着急。
宋夫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不需要我说,那你来干什么?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
季晚棠笑了笑:“自然是,有求于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