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吗?季三姑娘既然说不出个一二来,又怎么让我们相信季三姑娘不是故意的呢?”顾娇娇看季淑然好似僵在了原地,继续问道。季淑然咬了咬唇,忽然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竟然直接和顾娇娇叫上板了:“难道郡主就能证明我是故意的吗?”
闻言,人群后的季晚棠都忍不住想为季淑然叫声“好”:就这么下去,一定不要改!
改了还怎么让季淑然和顾娇娇狗咬狗,一嘴毛?
见季淑然竟然敢反驳自己,顾娇娇脸色一沉:“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季三姑娘当这么多人都是瞎的是吗?还是说季三姑娘在置疑本郡主,觉得本郡主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只听信一面之词的人,会冤枉季三姑娘呢?”说着,顾娇娇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迫于顾娇娇背后撑腰的人,也迫于顾娇娇本人的睚眦必报,在场的其他贵女,不管看没看见,和季淑然有没有矛盾,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一口一个“我方才看见了是季三姑娘故意撞了林姑娘。”
“是吧,我也看见了。”
“方才偏厅里林姑娘还未季三姑娘说话呢,没想到季三姑娘想害林姑娘,真是应了容姑娘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是就是,还敢置疑郡主,真是胆大包天。”
其他贵女的议论声传到正在对峙的两人耳朵里,季淑然慢慢白了脸色,而顾娇娇则是得意地扬起下巴,轻蔑的眼神似乎在说“就这?”
“其他姑娘可是都看见了,总归是旁观者清吧?还是说,季三姑娘要和那天在琳琅阁一样,要置疑京都所有的贵女,认为京都所有贵女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喜欢冤枉人的人?”顾娇娇把当天季淑然用来反驳徐安的话现在原封不动地用在了季淑然身上。
季淑然忽然懂得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那天能这么说,是因为本就是徐安不在理,而且徐安对于其他人来说,得不得罪的没什么所谓,家里都是老弱妇孺。可顾娇娇不一样,无论顾娇娇怎么说,其他人都是站在顾娇娇身后的。而她无论怎么说,都是错误的。
从小被宠到大的季淑然接连在顾娇娇这里受了好几次屈辱,偏偏她还没办法报复回去,这种无力感,让季淑然又气又不甘。
对了,季晚棠呢?她可以给自己作证啊。
季淑然匆匆地就要找季晚棠给自己作证,但目光扫过去,还没开口呢,顾娇娇就又道:“季三姑娘不会是想找你的庶妹作证吧?虽然你喜欢蹭她的光,倒也不必事事都看她。我若是你的庶妹,都觉得你有点烦了。”
听到顾娇娇这话,季晚棠的脸色变了变,赶紧对季淑然摇了摇头,一张脸写满了真诚,示意自己没有这种想法。
心里却想着顾娇娇今天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平常的顾娇娇虽然嘴巴和淬了毒一样,可说不出这种挑拨离间还带着逻辑的话。谁都想看狗咬狗,但如何让自己想看的两条狗咬起来,顾娇娇可不是擅长这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