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没什么事就挂了,你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电话那头的人很识趣,轻轻劝慰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彭士杰忍不住了,他的泪水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他那只粗糙的大手抹着泪,哭的泣不成声,像是一个孩子。
这一刻,他不是大哥,他不是一个毒贩,而是一个失去亲人的普通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不及亲人的万分之一。
彭士杰一边抹着泪,一边自语“耀文,耀文,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啊,哥为你报仇了,都怪哥哥,都怪哥哥没有提早除掉张志坚,都怪哥哥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次日清晨,寒潭县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似乎张志坚的死就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可当人们谈论这件事以后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寒潭县的领导班子没有动作,而是彭士杰用了一招瞒天过海。
他联系自己在寒潭县的靠山,向其说明昨晚发生的事情,但他可并没有说实话,而是捏造事实,说昨晚的大动静其实是煤气罐炸了。
可那位老狐狸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不过碍于事情发生在深夜,并没有造成恶劣影响,他也没有追究,而是将这个谎言打磨了一下,不然寒潭县的其他几位领导班子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而华古县的李骁,却并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不仅他不知道,就连熊于海也不清楚。
两人照常管理好自己的事情,静静等候着张志坚的电话,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张志坚的叮嘱,派出去好几百号人马不停蹄地寻找周兴文。
没了人间仙境抢生意,整个华古县,当属风华绝代生意最好,看着每天的账单,李骁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五天过去了,自己的弟弟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他真的没出事,给自己回个消息也好啊。
为什么现在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想到人间蒸发,他又不得想起张志坚,这个家伙怎么好几天都没联系自己了?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志坚的电话,可回应他的,却是那冰冷的机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骁不由眉心一皱,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挂断电话,点着一支烟,双脚搭在办公桌上,缓缓地抽了起来。
而在老城区的熊于海和崔炼,两人此时皆是面色凝重,因为他们也打不通张志坚的电话。
电话挂断,只有香烟燃烧,半晌过后,崔炼忍不住开口了“坚哥的手机绝对不可能关机,况且他还叮嘱过让我们寻找周兴文。”
“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就更不可能和我们断联系,这都三天了,坚哥一个电话都没有,这件事绝对透露着蹊跷。”
熊于海抬头吐出一口烟,扭头看着崔炼“老崔,咱们先别着急,目前华古县还没有下发通缉令,所以坚哥肯定不会在寒潭县被抓,况且坚哥之所以过去,就是想在彭士杰那边躲着,毕竟那家伙和咱们有生意往来。”
突然,熊于海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一拍额头,整个人兴奋起来“对啊,咱们可以问彭士杰,说不定他知道坚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