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
顾息靳舌尖抵住下鄂,冷淡的神色里夹着一丝复杂。
自从凌浅出狱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熟悉又陌生。
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动作有些粗鲁,下意识带着报复。
怀中的人秀眉轻皱,他嘴角泛起一瞬自嘲,松了下力度。
单手抱着怀里的人,拉开包厢阔步走了出去。
林霖酒吧门口,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不显眼的角落处。
顾息靳拉开车门,半蹲着身子,动作缓慢得把凌浅抱到后座上。
视线落在凌浅脸上,精致的妆容配上冻得微红的鼻尖,反差感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目光最终落在那抹被酒杯一次次蹭淡的唇瓣上,不同于任何一次唇色。
在他的印象里,初见凌浅时,唇色热烈鲜艳,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张扬。
后来,凌家发生变故,唇色暗淡,再无光彩。
再后来,她唇瓣上的色彩逐渐没了当初的颜色,仿佛一直在模仿谁一般。
顾息靳想到这,喉头一紧,正欲关上车门的手紧收,缓缓俯身,慢慢靠近斜躺在车厢后座上的人儿。
心里好像有一团火随时想要跳出来一般,任凭车门外的寒风再怎么刺骨,都无济于事。
将要触到凌浅鼻尖时,顾息靳停了下来,起身,关上车门。
转身,背对着车窗,修长的身体半倚着车门。
烦躁地抬起右手拉扯着脖颈处的领带,解开第一颗纽扣,寒风再次灌了进来,清醒了许多。
他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摆在酒桌上最后一杯酒里面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