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情况,他曾经也发生过。
寻遍全国,只有刚通过电话的人才能治好。
把鲜血淋漓的真相剖开放在你面前,让你不得不面对,在潜意识里回忆起一切。
这样的痛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但确实最有效的。
半刻后,顾息靳浑身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脖颈、手腕上暴起的青筋慢慢沉了下去。
紧握着的双拳,缓缓松开。
一步步在医院走道里往楼下通道处走着。
以白为主色调的医院,十分安静,顾息靳脚步声在走道里回荡开。
车停在京城肆院的停车场,顾息靳轻闭双眸,俊美紧皱。
刚才离开房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凌浅那张毫无波动,异常平静的脸颊。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直接上去,冲进房间直接让凌浅给他一个答案。
一个准确的答案。
可他怕,怕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烟灰不间断的在黑色迈巴赫的车窗边往下落。
逼仄的空间内满是烟味。
他不耐烦地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抽尽,推开车门,把烟仍在地面上,抬脚在泛着猩红火光的烟头上碾了几下。
顺手关上车门,径直走到电梯门口。
在房门前,单手插兜而立。
过堂风从他身边吹过,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打开房门,径直而入,走到刚才离开的卧室门前。
握着门把手的手,握着,又放下。
再握起,又松开。
俊眉越皱越紧,神情越发凝重。
最后,重新握着门把手,往下按。
卧室房门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里面的光透了出来。
顾息靳的心悬的很高很高,心跳频率下意识加快。
她会不会答应,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