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把门带上,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打开手电筒,走到房门前,在鞋架上拿上钥匙,出门。
楼道的灯光顺着她下楼的顺序,依次亮起,又依次熄灭。
她微微喘着气,走到楼下,打开楼下铁门,发出一阵老旧的吱呀声。
铁门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正打算松开的手被面前的人握住。
鼻尖嗅到冷冽寒风中刺鼻的酒精和檀香味。
随着楼道里声控灯的熄灭,凌浅完全看不清面前的人,“顾息靳是你吗?”
寒风刮过耳旁,凌浅没得到任何回应,腰肢被他拦过,手腕瞬间扣住。
手心冰冷的触感消失,掌外灼热的温度移至手腕处,温热厚实的手在腰肢把她抱起。
“是我。”
顾息靳在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在心底压着很久的怒气,仿佛随寒风吹散。
凌浅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推着他,尽量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没了刚才的警惕,平淡的语气也柔和了些。
顾息靳抽出握着腰肢的手,把她推攘着的手扣住,步步往后逼近。
“这么晚了,你和谁打电话打这么晚?”顾息靳低眸看着面前被寒风吹的微红的脸颊,心底躁意四起。
分明是入冬的天气,可顾息靳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在楼下等凌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从心到身都被烦躁包裹。
寒风吹不散。
凌浅快要到嘴边的话收住,“我现在没必要跟你汇报这些。”
双手被桎梏,她被逼着往后倒退,话音刚落,在面前的步伐逐步加快,很显然,他不喜欢她刚才的回答。
两人之间仅一拳的距离,刺鼻的酒精味混杂在寒风中。
步伐退至墙边,绷直的背脊隔着外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顾息靳,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凌浅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看着顾息靳说。
楼下的路灯,闪着微黄的灯光,顾息靳站在背光处,凌浅看不清他脸上一分一毫的神情,不敢轻易惹怒他。
“不行!”顾息靳说,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右手被松开,左手依旧被顾息靳扣住,贴着墙壁往上抬。
冻红的耳廓被手轻轻拨弄着,盖过冰冷的寒风,耳廓变得暖和起来。
顾息靳的手从她原本敞着的外衣里穿过,握住腰肢,手臂的温度从腰上传来,有些发烫。
腰肢在不经意间被人掐了一把,凌浅呼吸一滞,惊呼出声。
下一秒,顾息靳的唇落了下来,惊呼的尾音被他吞没。
紧闭的双腿,被面前的人撞开的一瞬间,牙关轻易被撬开,微弱的喘息声传入凌浅耳中。
她分辨不出,酒精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唇齿交缠间,凌浅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呼吸被掠夺,只有耳边呼啸而至的寒风提醒着她,现在身在何处。
双腿开始发软,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顾息靳腿上。
被迫抬起的左手松开,无力的垂下。
耳边除了寒风,唇齿交缠的声音和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清晰可闻。
凌浅大脑清醒的一瞬间,她余光瞥过,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被顾息靳拿在手上,附在自己耳旁。
上面的通话从她下楼的那一刻,就没挂断过。
原本迷离的眼神陡地睁大,双手用尽力气把顾息靳推开。
顾息靳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瓣,耳边的声音只剩下她沉重的喘息声,让凌浅感到羞耻。
面前的人,慢条斯理地把西装上口袋处的手机掏出,拿在手上屏幕朝着她晃了晃。
通话依旧继续。
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部通过顾息靳胸前的手机传到她的手机里,再传入她耳中。
顾息靳半屈着腿,修长的指尖挑着她的小巴,问:“好听吗?”
凌浅抿了抿嘴,把头侧到一边,不再看他。
顾息靳拿着手机递至唇边,轻声说:“我想听你叫声老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