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唇瓣被堵住,没有丝毫缝隙,口中那股凉意逐渐被她的温度同化,更加灼热。
胸口起伏着,舌尖的苦涩持续不断地往喉间串。
唇齿分离,凌浅蹙着的眉舒展开,喘着气。
顾息靳再次拿起床边的药,一口全部倒进嘴里。
才得喘息的机会,凌浅的唇瓣再次被堵住。
与刚刚不同的是,这是不是冰冰凉凉的,有些热,比她还热。
舌尖抵着牙关,不想让那股苦涩的味道进来。
顾息靳试了好几次,凌浅牙关咬地太紧,他没办法喂进去。
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
要是还没办法喂进去,这药恐怕得他自己喝下去了。
他眸光一闪,扶着后背的手,往下移,在她腰上一紧,把她往后挪了下,后背刚好抵在床头。
指尖碰到她的发烫的耳垂,酥麻感蔓延全身,咬紧的牙关一松,药轻而易举渡了进去。
秀眉蹙得更深。
顾息靳缓缓把她放平,盖好被子,盯着那皱着的眉头,伸手抚了上去,抚平了,又皱了起来,再次抚平。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直到凌浅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他守在床边每隔一段时间探了下她额头,确认没发烧后,才离开。
次日一早,凌浅看到床头放着一杯温水,揉了揉太阳穴,把温水灌进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昨晚总感觉一股药味不停地往嘴里钻,现在嘴里还泛着苦味。
起身收拾好后,和母亲一起回到京市。
她简单的把房间收拾了下,又定了一些家具,把母亲住的地方重新布置了一番,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之前母亲忙着去医院照顾父亲,根本没时间好好布置,现在凌浅回来了,当然要好好布置一番。
布置完后,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片酬分成两份,一份给母亲打了过去,还有一份留给自己。
留给自己的那份,给林彦发了工资,还了刷之前刷顾息靳卡里的钱。
剩下的,就是属于自己的。
京华集团,一条入账短信显示在屏幕上,顾息靳扫了一眼,看着短信上显示的余额,心里一阵烦躁。
她就这么着急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随后,手机响起,是凌浅打来的。
他握紧手机,停顿一会才接起来。
“喂?”
顾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离婚协议签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很淡很淡,淡的让他觉得,凌浅在他身边的这十年仿佛是一场梦。
“我最近有点忙。”
“顾总,我已经问过老李您的行程安排了,最近几天都是有时间的,我们还是早点把协议签完吧。”凌浅坚决地说。
顾息靳脸色一沉,“行,后天晚上六点,京城肆院。”
“好。”说完后,凌浅便把电话挂断。
回到京市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她也该把这件事处理完,不然赵曲钥又要打电话来催她。
签完协议后,她和顾息靳再无瓜葛,她终于可以和母亲一起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