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阿多姆也早已听到隔壁实验室墙上传来连绵不断的撞击声,而且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加清晰,他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这种莫名恐慌的感觉,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记忆中,这种恐慌的感觉,还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离世时,他才感受过。
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想到还会以这种方式,重新体验一番。
一声声撞击,宛如击打在他的心房,使得他浑身血液抑制不住地不断加速流动,心跳不可控地加速、加速……根本无法抑制住这种心惊肉跳的本能感觉。
实验室外,舰长哈迪亚心有所决后,立马指示手下的工程兵高效行动起来。
“快,焊开这间实验室右侧大门!”
“准备好材料,保证一会人员进入里面后,随时能够重新封上焊死!”
舰长哈迪亚不断催促、指导着手下的工程兵的行动。
过了没多久,阿多姆又感觉到实验室大门切割与焊接的声响,顿时感觉到很诧异。
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这艘舰船上的人,都是疯子吗?
一会儿焊上,一会儿又焊开的,来回折腾,这到底是在干嘛?
阿多姆脑袋里充满疑问和不解,甚至有那么一瞬,以为是敌人良心发现,要把自己救出去,内心还有些希望和窃喜。
但仔细一想,他又否决掉自己这无谓的幻想。
他很清楚,敌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其中,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夹杂着,那才是导致敌人如此反复折腾、毫无厘头的原因。
很快,大门被焊开大部分。
哈迪亚立马意念一动,催动生物战甲附身,急不可耐地走到近前,伸手暴力一拉,大门直接被强行拉开。
“你们三个,跟随罕布拉副将进去!
记住,一旦生化蝰狨星兽破开墙壁,你们就立即出手,快速解决掉此兽,消除舰船生化隐患威胁!明白吗?!”
哈迪亚转身,厉声指示道。
“是!舰长大人!”三名战士没有选择,只能认真答道,心情很严肃、很沉重。
随后,副将罕布拉直接迈步走进实验室,没有任何纠结与不愿,也没有和共事多年的几个舰队领导虚与委蛇地多说一句话。
这或许是他人生最后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但他选择沉默以对。
“你们小心,保护好自己!”
马尔.扎博说道,随即示意边上战士关上实验室大门,将其加固焊死,重新彻底封闭起来。
阿多姆看到有四人走进来,随后被破开的实验室大门再次被关闭,重新封闭焊上。
他立马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来来回回的,在干嘛?”
罕布拉走进来,看着他说道:“行动!”
当然,这话不是对他说的,也不是对身边其他三名战士说的。
他的声音,根本没有外传出他身穿的智能战甲。
原来,他是在隐秘地向自己安插的舰船核心处的一名心腹说的,是在向他发布命令。
随后,罕布拉退到一侧墙边,倚靠起来,陷入无尽的回忆和想象之中……
那一年,他随同星好友一起,外出星域探险,心里充满畅想,满怀期待。
哪想到,好友直接把他带到星际贼窟,将他给卖在了那里。
自此,他成为星际奴隶,前前后后、兜兜转转的,他被跨星域贩卖多次。
后来,他终于又一次逃脱出来;但很不幸,又直接落入了邪恶组织——星球余晖的圈套里,莫名其妙地成为其中一员,再也没有寻觅到机会离开。
他为了躲避购买自己的星际奴隶主的通缉追捕,一开始觉得待在‘星球余晖’组织里,躲在里面会很安全,觉得自己在这里可以得到不错的生存保障。
可惜,美好的时日,过的很快。
那一天,他们一群人,浑浑噩噩地被驱赶上一艘战舰,直接被运送到一处陌生、荒凉的星球,被迫接受组织优胜劣汰的制度培养。
能够活下来,成了他们所有人的奢望!
每一个人都是竞争对手,他们之中十万人,只有一千人可以活着离开。
舰船降落那颗星球后,他们被赶下去时,得到的唯一告诫就是这个: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当然,还有散落星球各处的冷热兵器和单兵装备等,需要靠他们自己去搜寻、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