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道雷声炸响,闪电划过室内,床榻上的萧云翎蓦的睁开眼睛。
他盯着眼前的账顶,竟是半晌没回过神来。
梦里的软香如玉,让他心头伤口跳的厉害。
他这是做了个什么鬼梦?
还是跟姜知婳?
他起身,看一眼自己裤子,脸色这一下是彻底黑成一片。
“来人,备水,沐浴。”
他沉声吩咐。
一直守在长廊下的徐帆和徐阳对视一眼,什么情况?殿下为何突然要沐浴?
而且怎的听着殿下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好。
殿下不是在睡觉?那是谁惹殿下生气了?
萧云翎沐浴,换洗下的衣服自是有手下人收拾,
原本这也不是徐帆和徐阳的活儿,有专门的内务侍卫,
因为府上除了烧饭嬷嬷是女的,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一个。
但因为下雨的原因,徐阳就屏退了内务侍卫,自己进屋帮殿下收拾了换洗衣服,
而后就发现了裤子上的异样。
徐阳是个话多的,对着冰块徐帆一顿叽喳。
什么殿下开窍了?
殿下是做了什么梦?
殿下是要娶正妃了?
殿下跟姜家的那位嫡女……
好巧不巧,萧云翎刚沐浴完了就听到了属下的蛐蛐。
脸色一黑,当即回屋拔了剑,直接跃入院子之中,与徐阳和徐帆一通对打,美其名曰,考校武功。
大半夜的,下着雨,直将徐帆徐阳打趴下躺在院子里,
萧云翎胸口的这口郁气总算是抒发了。
……
次日,天气放晴。
树叶上挂满了雨后的露珠,小鸟也飞出来觅食,蜻蜓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萧祁睁开眼,头有些疼,昨晚上淋雨终究是让他生了高热。
看了一眼身下的床榻,是自己的屋子,他回府了,
但想到之前婳婳的态度,他捂着胸口,还有些钝痛感。
心绞痛之症,是他打娘胎里就带来的,这些年他都疼习惯了。
后来认识了婳婳,她虽年纪小小,却学了医术,据说是在襄城那边认了师傅。
婳婳经常给他做药膳吃,虽说心绞痛的毛病没有彻底治愈,但最近几年发作的机会却是很少了。
原本婳婳说,这一次摘了雪莲花就能彻底将他治好了,却不想雪莲花出了意外丢失了。
想到这里,萧祁更为难受。
婳婳独自一人进了雪山,守着花开,连他都没说,只想给他惊喜,让他彻底根治。
这样的婳婳怎会不爱他呢?
越想越难受,他捂着心口坐起来,他绝不会接受跟婳婳这样的结局,他要去找婳婳。
吱呀一声,门打开。
“祈儿,你准备去哪儿?”
尚贵妃声音响起。
她换下了华丽的宫装,穿着一身锦缎鹅黄色裙装,披着一件红色的大氅,艳丽的惊人。
但此刻她脸色很是难看。
“母妃,您怎么来了?”
萧祁忙直起身体,开口问道。
“怎么,母妃不能来吗?”
尚贵妃反问,不等萧祁说话,她严厉中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响起,
“母妃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竟然从皇宫出来就去了姜家,
你一个堂堂三皇子去求一个女人原谅,你的身份呢?脸面呢?”
萧祁抿紧了唇瓣,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可尚贵妃却没想就这般算了,她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