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发的觉得如今的皇后,比之前更沉,更深了。
她身后的随侍的宫女,却已经不是沈鸢了。
一年前,沈鸢就出宫了,满了二十五岁,被皇后打发出去……
据闻,当时沈鸢是哭死了不同意,而皇后将人打晕了……遣人送走了。
自那以后,皇后病了一场,如今看着,年纪不大,却沧桑的很。
贤妃有些得意,自己风华正茂,还颇得圣宠,皇后不过是昨日黄花。
能一直保持着贤妃的盛名,楼悦珥靠的不仅是她的聪明,以及他父亲楼林,平章政事对刘浙的忠心耿耿,更多的是,她认定的是刘浙,不是别人,对太后,她或许存过依靠的心,却绝不会背弃刘浙。
因为,她是真的爱刘浙。
所以,这些年,刘浙去文承宫的次数,也算是多的。
陈全哑了口,这个中毒的人,还在内殿躺着,皇上就在她身边。
而中的什么毒倒是可以回答。
轻咳了声,陈全拿眼去看皇后,这个毕竟是她做大,贤妃敢越了她去问话,他却不敢轻易回答。
似乎察觉到他的眼光,皇后端起茶,高深莫测的看向了立于一旁协助调查的郑太医。
“郑太医,本宫有些年头没有见到你了。”
郑太医闻言点头,是有些年头了,怕是有三四年了。
“皇后还是皇后……”这话回的,让几人脸色微变。
皇后是动容,是啊,她还是!
不管她沉寂多久,多不受宠……甚至没有权利,她却依旧是,终有一日,她能得到属于她的东西。
而贤妃脸色不好看了,郑太医也不顾及她的感受说这样的话来打她的脸!
“郑太医,进宫年头估计比本宫岁数都大……据闻,先帝甍时,是郑太医敛容收装呢……如此殊荣,当真是前无古人。”
郑太医闻言蓦然转头去看她,拢在袖子里的手不知觉得抖索。
“贤妃,这等犯忌讳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皇后略带不悦的看她,然后转头道,“中毒者现在怎么样了?”
贤妃冷笑,犯忌讳?
提及先帝就犯忌讳了?
她不过是想要某人知道,有些事情莫要忘了。
郑太医垂着头,他有些预感,想要安然无恙的在宫里呆下去,也是奢望了。
陈全硬着头皮回答:“已经没事了……中的是碎心散”
“陈公公,这中毒的人是谁……你好像不愿意说?”
存心搅和的贤妃又开口了。
站在她身后的还是香堇,按说她也过了二十五的宫女,与皇后的侍女沈鸢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贤妃可不是皇后,香堇长得也不出众,安分的很,又很忠心,使唤的顺心,自然舍不得放她出宫去。
等贤妃一说完话,香堇就微俯下身子轻声说了几句。
露出一抹了然的笑,看着陈全埋头躬身赔罪。
只字不说是谁。
皇后心里也有了计较,却不甚在意的开始吩咐身后的侍女问话。
前殿这般热闹着,刘浙的寝宫内却是静寂无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