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
憋了一会儿气,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嗝。
这是不怕吓?
刘浙皱眉了,这人胆子大了,随便一个眼神都吓不到人了。
犹记当初,他只要一皱眉,对方就哆嗦啊。
于是,他沉吟着伸出手,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拍了拍她的头,这一招是他用来对付暴动的威风的。
所谓温柔的威胁。
就是该生气的时候反而温柔相待,其震慑效果空前绝后。
果然,锦灯反应不及的样子,傻愣楞的,真是像极了威风犯傻的时候。
“真要换么?要是……”一边抚着她梳着的飞云鬓,声音绝对是从未有过的缓和,“换了,就再也不给你了。”
他的眼眸很深,很沉,像是一股漩涡,吸引着她的眼球。
传入耳中的话,那么轻,那么重。
锦灯呼吸一滞,顿觉心口突然钝痛,从痛开始微微的麻,席卷了她整颗心……
然后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刘浙顺势搂过她的腰,打横抱起往御书房走。
一脚踹开御书房的门,大步走进去,立马有暗卫出来将门重新掩上。
“啧啧……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随即从御书房的屏风后出来一人。
白衣纤钎,身姿邈邈。
观其容色,似女非男,近看其喉,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还以为是什么人闯进来了,连忙往屏风后躲,不曾想,来的是主人。
“少废话,看人。”
声音透着不悦,面色却正常。
刘浙将人放在他平日里休憩时躺的竹榻上,冲着白衣男子蹙眉。
后者慢条斯理的踱步过来,眼神却极其毒辣的打量着锦灯。
“哟……不错,这身段比例极佳,再长一两年,就完美了,这脸蛋更不错……哈哈,这颗痣,我喜欢……额……开玩笑啦…别瞪我…我这不是……”
“白家。”
“我马上看!”
只两个字就让白衣男子立马一个飞掠扑到竹榻前,一手搭上锦灯耷拉在竹榻外的手。
刘浙退开,轻敲了下御书房案桌,从外面又进来一人,一身太医服,垂首躬身行礼。
“的确中的香消玉殒,如今拖了一个月,已然无救,最多能拖到这个月中旬。”
闻言,刘浙轻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视线扫向了锦灯,想起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
不由气闷,微微舒了一口气道:“尽量让人多活几日吧。”
“是,微臣先告退。”
说完就退出去了。
刘浙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又开始有频率的轻敲起来。
脑子思索着,眼神越发的深沉了。
香消玉殒……又是香消玉殒,还真是玩上瘾了。
这种毒,当真是如名字一样,让人香消玉殒,温柔的毒药。
而能下这个毒的,整个后宫,只有永嘉宫的那位了。
之所以如此,莫不是想要试一试刘浙的心罢了。
林婕妤得宠两年了,而且还是从失宠中复起,太后不多想就不是太后了。
只是,他刘浙可不是那人,为了个女人被人牵着鼻子走。
女人,感情……这种东西能控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