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若东宫过于弱势的话,太子失宠,没有皇帝撑腰,东宫仍旧危矣。
古往今来东宫都是个安危难料的所在。
皇帝对恒王的表现很欣慰,很满意,他呵呵笑着走下御座把跪在地上奏对的恒王扶起来:“罢了罢了,眹亲自为你择辅佐你的能臣就是了,你这孩子动不动就下跪,知道是说你守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父子多生分呢。”
王桂当初为了给大儿子王伦请一个恩荫子孙的机会,他不得不活出老脸入宫求皇帝。
如今王众死了,哪怕他在朝中有个从六品的记禄官,但还没有达到恩荫子孙的级别。
王众是没儿子,但他有侄子一堆啊,本朝恩荫不光可以落在子孙头上,若没有子孙的话本家兄弟,侄子都是可以的。
王桂再次吩咐依附于自己的朝臣们给朝廷上奏疏,无一例外那一封封奏疏都石沉大海了。
王桂知道自己再倚老卖老入宫去求皇帝很可能是自取其辱,权衡再三他索性放弃了。
王桂知道自己身体越发不中用了,他唯有保留一些跟皇帝的想火情,将来自己不行了,他的子孙和党羽才能继续待在朝中。
给王众办后事的同时丞相府仍旧在大肆的查找习作,可惜仍一无所获。
接连遭受打击的秦氏彻底病的起不来床了。
哪怕是躺在病床上了秦氏仍旧没忘了生事:“曹氏跟三郎房里那些姬妾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是她们没服侍好三郎,她们统统都该死。”
王桂知道老妻的意思,他忙好生安抚:“送三郎两个颜色好的姬妾陪葬到是可以,曹氏毕竟是三郎的妻子,而且曹家往后还有用处呢。”
秦氏心有不甘道:“留下曹氏也可,马上给三郎过继个儿子,让曹氏好生抚养。”
王桂忙应下:“等三郎的后事办完了我就安排,你好生歇息。我已经失去大郎,三郎了,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王桂老眼微红的看着躺在那里形容憔悴的老妻。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月中,到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时候。
是日,恒王陪着梅蕊坐在落梅居的小凉亭里下棋。
连输两局的梅蕊有些恼:“第三局我若赢不了你,今天中午的荷叶鸡我就不吃了。”
恒王嗔笑道:“不吃荷叶鸡了还有别的可吃呢,若梅儿再输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就在这个时候苏木匆忙到了近前:“禀王爷,莫雨轩那边李娘子要临盆了,王妃请您过去呢。”
一听李秋水要生产梅蕊不免差异:“不是说还得十来天嘛,怎么这会儿要生了?”
一旁服侍的红药轻声道:“李娘子是第二回生了,许多妇人第二回生都可能提前一些。”
恒王忙起身:“回头再下,我先去瞧瞧,梅儿就别过去了。”
梅蕊原本也没打算过去,她起身送恒王离去。
恒王来到莫雨轩时李秋水的骨缝开了两三指了,产婆已经在里头了,府医孙大夫也候着了。
恒王妃跟胡佩瑶都在外面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