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延康跑去将一直不见客的豆卢宽硬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没办法,豆卢宽只能一路骂骂咧咧跟着李延康骑马到千金台。
“我说,李延康你小子能不能照顾一下老人,我都五十岁了,就不能安排个马车吗?让我跟你骑一匹马算怎么回事?”
堂堂三品礼部尚书竟遭如此对待,成何体统?
你眼里还有没有礼部的存在?还有没有朝廷的威严?
李延康才不管那些,他要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完成李秋给他布置的任务,至于其他人,不满意可以上陛下那儿参我一本啊,看看李二会不会理你!
丝毫不给面子,将马交给下人后,当即又拽这豆卢宽到金盏三楼,将李秋的想法告知金廷。
金廷在长安黑白两道混迹多年,论来钱快的路子,他自认在长安可以做到让其他人望尘莫及,可李秋提出的想法竟让他顿时茅塞顿开。
“这简直是天才的想法啊!”
“在不同的位置,带给观众不同的体验,让他们感觉物有所值的同时,也能满足那些世家大族公子的虚荣心,可谓皆大欢喜啊!”
他以前怎么从未想到会有如此简单的挣钱方法,以为开个赌坊,抽点押金便是最理想的躺着收钱了,没想到李秋更狠,只是稍稍利用人的虚荣心,便能攫取如此巨大的利益。
“李将军简直就是个天才!”
李延康看着一旁激动到发癫的金廷再一次懵逼的同时,感受到了生涯最严重的一次自信心的打击。
难道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吗?
“我听了两遍也没听懂李将军说的什么意思,而这个金廷我只是大概讲了讲思路就能领悟到将军的意思,甚至还更全面一点。”
豆卢宽察觉到了李延康心情低落,拍着肩膀安慰了一句:“金廷可是浸淫商道数十年的存在,如今成就更是在整个长安的商界都举足轻重,李将军就更不必说了,惊才绝艳,百年难遇之奇才,你与他们有差距也是正常的。”
“况且你还是个武夫,脑子更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李延康对着豆卢宽使劲翻了个白眼:你个老匹夫,你听听你说的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豆卢宽却撇过头去窃笑:方才欺负老头子我一把年纪,这回看老头子我治不治你就完了。
“李延康兄弟放心,李将军交代的我千金台一定照办,还要漂漂亮亮的办!”
等两人准备离开时,李延康又瞧瞧说了句:“李将军还说了,要金廷先生挑几个金盏的头牌乔装打扮一番,明天上场作舞奏兴。”
金廷秒懂:李将军这是缺人手了。
“放心,我一定安排到位。”
豆卢宽回头看着两人神神叨叨,嘴里嘀咕一句:“想不到你李延康也有遮遮掩掩,做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
李延康一下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你个老头别胡说啊,我李延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豆卢宽一脸戏谑:“那你倒是说说,方才你与金廷在交头接耳什么事情?”
“我们,,”李延康正要大声反驳,话到嘴边突然记起李秋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