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秋这么问，高季辅先是有些懵逼，但随即露出了一脸“你他妈这是在说废话呢”的表情，白眼一翻，对李秋说道：
“那是自然，虽有短缺，但不至于让百姓们饿殍遍野。”
听到高季辅这么说，李秋不由得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大唐现在还有老百姓没吃饱饭，其实就是分配问题了？”
听到李秋这么说，高季辅内心猛然一紧。
他犹豫了一下，谨慎的跟李秋说道：
“李侍郎，这话可不能乱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讨论的。”
粮食的分配权一方面属于朝廷所有，而另一方面，士族门阀也能通过自己掌握的土地，调动属于他们的粮食。
关于这点，其实李秋也相当明白。
想在大唐这个环境下搞摊丁入亩这种税制改革，必然会触犯绝大多数既得士族的利益。
李秋的目的，无非就是将士族门阀所掌控的资源拿出来，推动生产力而已。
“说起来，尚书大人，你们士族除了权力以外，有什么事你们希望得到，并愿意为之付出粮食这一资源的？”
有什么是自己希望得到，并为之付出粮食的？
听到李秋这么问，高季辅一下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片刻之后，高季辅说道：
“农忙时候，我们家里人会给负责收割麦子的长工吃白面，这算不算？”
农忙时节给手下长工吃点好的，这是封建时代地主们的普遍行为，并不奇怪。
不过听闻这个例子的李秋，仔细想了想，还是说道：
“也就是说，在事关庄稼收入的关键问题上，只要是你们也认为不给足够粮食就会坏事的事情，你们还是愿意出粮的？”
什么叫“在认为不给足够粮食就会坏事的事情上，还是愿意出粮的”？
听到李秋的发言，高季辅总觉得这小子在黑自己。
但想了想，高季辅倒也并不觉得李秋的话有多大毛病，便懒得反驳。
于是高季辅点了点头，回答道：
“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