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啊,每个人本质上都是逐利的,只要能有一成的赚头,便会有人蠢蠢欲动,当赚头达到五成,便有人敢于铤而走险!至于当赚头到达一倍甚至更多的时候,呵呵——”
“这些人便敢践踏人世间的一切法律,甚至连杀头都不带怕的!”
当着李二的面,李秋将革命祖师爷的理论用李二能听懂的方式跟李二讲了一番。
“当利益达到一倍甚至更多的时候,这些人便敢践踏人世间的一切法律吗……”
李二反复咀嚼着李秋最后那句话,点头的同时,看向李秋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惊诧之色。
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段如此有道理的话,居然是从自己年近三四岁的孙子口中说出来的。
而李秋的这番话,也刚好解答了李二的疑问。
在明知道弄虚作假会被朝廷问责的情况下,制糖厂中还能生出蛀虫,那便说明,这些蛀虫的得到的利益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嘭!
御书房中传来一声闷响。
在听到李秋那番话后,李二愤怒地用拳头敲了敲身前的长桌。
“查!”
“这件事朕定要彻查到底!”
说着,李二将宣旨的卫士交到跟前。
“你,速去把驸马房遗爱给朕叫来!”
“喏!”
卫士高喝一声,接到李二的指令后便匆忙去宫外宣旨了。
可另一边,在听到李二口中的名字后,李秋却惊了!
房遗爱?这不是那个被高阳公主戴了绿帽子的驸马爷吗?
李二派人把房遗爱叫来,难不成,这老哥也和制糖厂有关系?
而李二那边也很快就注意到李秋的疑惑,随即解释道。
“小阿瞒还不知道,制糖厂的事情,一向是由你房叔叔负责的,哦不对,按辈分,你应该叫他一声姑父才对!”
对于该怎么称呼房遗爱这种事情,李秋显然没什么兴趣。
他现在最震惊的,还是李二居然把制糖厂这个肥差交给了这么一个家伙!
如果李秋没记错的话,这个房遗爱之前可是跟魏王李泰走得很近!
照理来说,魏王的党羽应该都被李二驱逐出朝了才是,可这个房遗爱居然还在朝里待着,如此看来,李二对于这位女婿的宠爱确实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李秋不由得神色一淡。
李二之所以如此宠信房遗爱,完全是因为对高阳公主爱屋及乌的缘故,只是李秋不知道李二在知道了高阳公主干的那些腌臜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李秋的印象里,房遗爱应该才跟高阳公主成婚没几年,这么算来,高阳公主可能还没和辩机和尚勾搭上,如此说来,这件事情应该还有转圜的机会。
当然了,对于现在的李秋而言,他还没工夫处理房遗爱的家务事,先把制糖厂的案子处理好才是当务之急。
毕竟,白糖的质量可是能直接影响到火药的研究进度呢!
卫士离开后不久,一个身穿红袍男子便出现在李二祖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