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飙，经常走北门关大道的商人们看见杨煜来了，不仅不害怕，反而高声欢呼，有不了解的人询问，在知道可以省一笔入关税以后，也跟着欢呼起来。
“他们在干什么？”千仞雪手里拿着一根马鞭，看向旁边的杨煜。
“他们在夸我的车技好，”杨煜吹牛不打草稿的，张口就来，“等你多练练，也能得到他们的欢呼的。”
“练车技吗？我会让他们为我称赞的。”
“不不不，”杨煜摇摇头，身形消失了一下，看得千仞雪心跳都漏了一拍，好在杨煜马上就回来了，“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刚刚马车都没人驾驶的！”千仞雪破口大骂，她刚刚真的以为马车要失控掉下悬崖了。
“哦，刚刚超过的那辆马车失控了，我给他救一下车，”杨煜看着快失控的千仞雪，感觉她代入得有点深了，“清醒一点丫头，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很快了吧？”
被杨煜提醒了，千仞雪深呼一口气，反应过来。马车而已，跑到最快，顶天也就四十公里，再快的话即使马受得了，马车都得散架。这还没有她自己快，更别说杨煜了，在他眼里，这和龟爬没什么区别。
“哈哈哈……”比比东没了魂力，刚刚是真的快被颠吐了，想要掀开门帘让杨煜收敛点，结果就看见千仞雪这样丢脸的一幕。
“不要笑了，”千仞雪的脸更红了，赶忙转移话题，询问杨煜，“那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还有可能引得其他马车失控。”
“让我知道我的心跳还在跳动，知道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尊冰冷的神。让我知道，我仍然会紧张，知道我还有做不到的事。”杨煜将马车速度降低，汇入车流。
“我的实力增长得太快了，十八年就触摸到了神的层次，我其实一直都很担心，我的阅历，我十八年的人生，真的能够驾驭这样强大的力量吗？有时我会在梦中惊醒，因为我梦见我成为了祖国人，肆意妄为，视人命如蝼蚁。”
杨煜放开缰绳，放下马鞭，转身看向比比东和千仞雪，“我既不想做太上忘情的神，也不想做无法无天的魔，我只想做我自己。所以有时我会圣母心发作去拯救无关的人，有时也会飙车放纵一下。这是我维持心理健康的手段。”
“随着你们的修炼，或许已经会遇到力量失去控制，甚至反过来控制自己的情况。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持本心，保持警惕，不要像我一样。”
没错，因为特殊的修炼方式，杨煜的实力曾多次来到失控的边缘，险些闹出大麻烦。好在杨煜醒悟过来，学会了自我调节，才能一路走到现在。但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他并不希望其他人也变得和他一样。
“我觉得我不会失控。”千仞雪忽然说道。
“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千仞雪看着杨煜，眼里满是崇拜，“每当我想要肆意妄为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你比我更有天赋，比我更强大，比我更刻苦，你都在为了维持本心而奋斗，我有什么资格去放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