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周伟泽喊住了他，笑着道，“这就是你们新收的弟子啊？”
舒向明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他，想看一下他到底要做什么。
周伟泽笑了一下道：“我此次下山想要收一个弟子，可惜一直没有遇到……”
“这关我们什么事儿？”舒向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万一真有弟子选择跟他离去，又把凌霄派的面子置于何处？
“我看这位就很不错。”周伟泽指着殷一鸣，笑着道，“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樊轩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众挖我们凌霄派的弟子，这有些不合规矩吧？”舒向明很生气，却忍住不动手。
“规矩？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周伟泽笑了一下，无所谓地道，“你们凌霄派随时可以去我们阴阳宗挖弟子，只要他们愿意，我们绝对不会阻拦。”
“你……”舒向明很生气，却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周伟泽冷笑一声，再次问道：“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樊轩没有说话，他有自己的考虑，自己可以选择跟着周伟泽前往阴阳宗，可他的家在这儿，自己一旦离去，自己的家人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舒向明见他没说话，心中暗自高兴，笑了一下道：“他不愿意，我们走！”
“你若愿意随我去阴阳宗，就是我的弟子，你的家人自然也会跟着去阴阳宗。”周伟泽见殷一鸣有些心动，继续蛊惑道。
樊轩实在是忍不住了，退回来跪在他的面前，磕头道：“弟子殷一鸣，拜见师傅。”
“好徒儿。”周伟泽根本没有看他，笑吟吟地盯着舒向明。
舒向明没有办法，说了一句‘我们走’，就带头走了。
其他人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触他的眉头，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气氛有些冷清，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舒灵灵是平常最喜欢热闹的一个，这些天是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舒向明又岂会不知这些，看着死气沉沉的众弟子叹了口气。
大家见他停了下来，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个噤若寒蝉。
舒向明笑了一下，问道：“你们以为我这些天是为了殷一鸣的事情生气？”
‘这不是明摆着吗？’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没有人开口。
“我的确是因为他的事情而生气。”舒向明见无人说话，接着道，“我不是因为他离开生气，而是因为他眼光而生气。”
大家依然不解，以为他是想为自己开脱，依旧没人接话。
舒向明也不生气，自顾自地道：“阴阳宗的确比我更强。可你们忽略了一点儿，那边弟子众多，想要得到重点培养，无异于痴人说梦。”
众人依旧没有说话，如果可以自己选择的话，谁不愿意去更好的宗门呢？
舒向明知道多说无益，他们也不会相信，只能等时间给出答案。
众人的心中依旧还有很多疑问，气氛却比之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