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大门一关,不到九日后不可轻易开启。监考官就位,才开考,就有小吏上来报:“大人,有个学子说,他不考了,要出去。还说自己身份不一般,若是不让他出去,要让我们好看!”
监考官冷笑一声:“胡闹,这贡院大门既已关上,就没有随便打开的道理!他若是想出去,那便等九日后!”
小吏离开没多久,又来报:“那名学子大吵大闹,说自己不是考生,他是被人抓进来的。现在吵得周围的学子们都没法好好考试了。”
“胡闹!”监考官气得不行,旁边一名监考官淡淡道:“这才开始考,就疯了一个了。”
这样的考试往往会给考生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往年在考场上疯掉的考生不是没有,只是这么早就疯的,还是头一个。
“先给他绑起来,堵住嘴,再看看。”
贡院外的一条街皆已封锁,谢律和谢明月在最近的一处茶楼里喝茶,身边坐着的是彭家四公子。
“我这模样,怎么都觉得和谢兄差了点。”他摸了摸脸上的银面具,颇为不习惯。
“没事,等会儿回去就装病,这几日进出就和我们一起,不慌不慌。”
“可让你的家仆报官了?”
“报了报了,京兆府的人都将我家给搜了。”彭四说这话,一条腿一直在抖。“咱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吧?”
替考可是杀头的大罪,谢离危替考就算了,还是用他的身份去的!
自己没得到好处,就为了个兄弟情谊,回头下大狱吃苦的还是他。
呜呜呜,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真的好辛苦!
谢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放心,我们一定保你无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谢家在朝中无人啊!怎么保他!
呜呜呜!
且说那便,所有的赌坊终于在开考这一日取下了那些解元的名字,门庭若市也变得门可罗雀。
而赌坊后院的大堂内,高玉祁怒不可遏地摔了个杯子。
“人还没找到吗!他又没长翅膀,能飞出这上京城不成!”
属下战战兢兢地回话:“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可他们能找的地方也不多啊。这上京城内的高门大户太多,随便单拎出一个门第,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那人若是随便挑处人家躲进去,那他们能怎么办?高家虽是贵妃的娘家,但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搜人家的宅子啊!
“我让你们盯着逍遥王府的,可有什么异常?”
“小的们没看出异常。前几日王妃出了宫后就去了城外,至今没回来。逍遥王府的大门一直紧闭着,除了每日送菜的商贩,没什特别的。”
高玉祁的脸色更是难堪了。
“爷,此事不能再瞒着贵妃了,咱们还是告诉贵妃吧!”
高玉祁是高家家主的长子,那煜公一直住在高府,本无人和他交集。高玉祁倒是想将此人收为己用,无奈他实在迂腐老陈,一心想着死去的谢婉清。
有一日,他听到煜公和其他幕僚说到以解元为由头敛财的法子,煜公以说笑的口吻道:“此事只能说说,当不得真。若真的付诸行动,那得的钱财都是昧良心的民脂民膏。”
他说地状似无心,可他高玉祁听了进去。随后找来幕僚,将计划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