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危被她闹得措手不及,脸顿时红了。
屋子里地龙烧得暖和,宋瑶竹在屋里没穿太厚,因此趴在他的背上时,他能感受到她的那团柔软。
他的身子更僵硬了。
“撒手,没规没矩,像什么样子!”谢离危斥道,但语气里没几分斥责的意味,更多的像是恼羞。
宋瑶竹抱着他的脖子,狠狠晃了晃他的身子。
“王爷~你就帮帮妾身嘛~对王爷来说也没什损失呀?或者您随便拨几个信得过的人给我也行嘛!您都说了,没钱可以问您要,那没人总不能让我去用钱买吧。那又不知根不知底,万一给您惹祸了怎么办?”
宋瑶竹已经拿出了自己看门的本事,她知道谢离危耳根子软,若是这样,谢离危还不吃,那她,也只能抱着人的腰哭鼻子了!
“知道了!”谢离危抿紧唇,他真是受不了这女人的撒娇!“你去找秦羽要两个人,回头找彭二蹭他的商队往西去,想来不会惹人注意。”
宋瑶竹立马举臂欢呼,“王爷最好了!”
说完,还用小拳头在他的肩上敲了几下以表感谢。
谢离危无语,起身赶紧去耳房洗漱。
被她闹了一下,浑身燥热。真是......有辱斯文!
嗯,不对,顶多算夫妻情趣!
这么一想,除了未行周公之礼,二人相处间确实像个夫妻了。
虽然他也是头一回娶亲,不知道夫妻间的相处是什么样的。但这样有商有量,互相合作,应该......也算?
这厢宋家,宋文悦回了宋府后,就急不可耐地将今日见到的事情和宋太师说了。
宋太师捏着山羊胡,眉头蹙了起来。
“虽说谢家如今不问朝政,可这十年来,入仕的学子中,大半都承过他谢家的恩情。”宋太师沉吟着。
“如今又接济穷苦举子,难不成是那谢离危想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宋成章不解。
“但你们没听到吗,他们拉的可是为永乐郡主招婿的大旗!”宋太师道,“此事不能由我们传出去,这几日,文悦就在家哪儿也不要去了!”
宋文悦一惊,她十分不解,为什么不让她出去?
这和她有甚关系!
祖父和父亲伯父们还要商量事情,宋文悦被打发出书房。回自己院子的途中,她越想越气。
再结合自己梦中所见,她当即觉得是谢离危狼子野心!
他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那这庄子的事情,就更要捅出去才行!
宋文悦对贴身丫鬟耳语几句,让人去办。
翌日傍晚,秦嬷嬷脸色不好的进了门,“王妃,永乐郡主闹上门来,说您黑心烂肺,要害她。”
宋瑶竹不急不忙地起身,彩金彩银给她拿了斗篷和手炉。
“王妃,眼下天色不早了,若是现在进宫,今日怕不能够能回来。”
宋瑶竹叹了口气,“唉,谁让永乐这么不顶事呢,早点闹上门来,不就能早去早回了吗?”
秦嬷嬷一怔,旋即放下心。原来是王妃早就料到的。
哎,不对,王妃也不能这么给自己惹事吧?
“嬷嬷啊,王爷回府后,让他进宫去捞我哦~”
秦嬷嬷:“......”
这个“捞”字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