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也不在意齐泽宇今天的异样,等齐泽宇的车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便立即从包中拿出手机,拨通了纪弘的电话。
“喂,弘哥哥,这次我真的也尽力了,但没想到还是离计划成功一步之遥,不过好在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那个晦气的古董花瓶是被别人拍去了。”
林菲一说完,纪弘那端便传来饱含愠怒的声音。
“我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逆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好在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那个晦气的古董花瓶是被别人买去了?”
“你以为真有那么多人会拍那个晦气的古董花瓶吗?都是我找的托,我以为齐泽宇铁定会为了你拍下那个花瓶呢,任由他们将价喊到了三百万,结果齐泽宇却戛然而止了!”
“所以那个晦气的古董花瓶,最终是被我用三百万的高价拍了下来!”
林菲声音里满是愧疚,嗫嚅着说道。
“啊,弘哥哥,真的抱歉,我没能想到这么多,说了不该说的话。”
纪弘依旧语气愠怒道,“不仅如此,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原本我精心谋划好了一切,就等着齐泽宇花高价拍下那个晦气的古董花瓶,然后在他竞拍外公心心念念的古董时,我安排的托出马,再拍下那个古董,之后等外公责备完齐泽宇办事不利,我再适时地把那个古董当作惊喜送给外公。”
纪弘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颤抖。
“可齐泽宇在竞拍那个晦气的古董花瓶时居然中途停止了!这一下就把我的节奏全打乱了,我害怕他故技重施,害我又当一次冤种,花大价钱拍下那个古董,我就没让我找的托出手,结果就让齐泽宇那么轻而易举地以那么低的价格拍到了外公想要的古董。”
“我现在都能想到外公拿到那个古董后,又会对齐泽宇是怎么的赞赏有加了。”
越听纪弘的话,林菲眼眸愈加深邃。
说到底也是她一开始对夏芷蝶掉以轻心,才会让纪弘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林菲嗫嗫嚅嚅道,“弘哥哥,我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个原因,我好像对齐泽宇那个刚找回来的妹妹判断有些失误。”
“她或许根本不傻,甚至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林菲的话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觉,纪弘眉头微微蹙起,“嗯?为什么会这么说?”
林菲便将夏芷蝶看起来无厘头,傻得不透气,但却每一次都让她难受至极,让他们的计划都化为泡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纪弘。
纪弘的眉头随着林菲的讲述渐渐紧锁,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半晌后,他沉声道。
“那次我去齐泽宇家,也被夏芷蝶阴差阳错般弄得很尴尬,她当时解释说她是犯了糊涂,我都信了她的话。”
“要是她真这么深不可测,擅长伪装,那绝对是个大麻烦。”
“好在现在外公还不知道她的存在,这样吧,我再去试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