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脸色恢复如常,淡淡垂眸问道:“平阳侯最近在做什么?”
“平阳侯?”苏侧妃愣了一下。
不是在说店铺的事吗,怎么忽然提起平阳侯了。
她正在困惑,自己又不清楚外面的事,还在迟疑怎么回答时,裴临州的仆人已经率先开口。
“回殿下,平阳侯前几日便出了城,一直在外奔波。”
苏侧妃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在问自己。
“做的是什么?”裴临州并未放下警惕,再次问道:“中间可有回来过,是否与京城通过信?”
那仆人隐晦地看了苏侧妃一眼,她很识趣地退下后,仆人这才回答:
“一直在外面处理您那件事,中间从未回来。”
“既如此……”
裴临州摩挲着手上的玉戒,冷笑一声,语气不屑地说:“那就给温锦融一些教训,让她记住自己在为谁做事,需要做的是什么。”
“少拿她的小情小爱来给我找麻烦。”
“是!”
一封密信当即从王府传入侯府,当晚就悄然送到了温锦融手中。
温锦融接到信,读完内容后,脸色越来越白。
“温芙蕖这个蠢货,果真给我惹麻烦了。”
她看了眼天色,吩咐丫鬟说:“去叫二小姐过来,我有话要对她说,再去查查最近二小姐都在店铺内做了什么。”
也不知温芙蕖究竟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就能牵扯上王爷。
“姐姐?”温芙蕖来时,只看到温锦融不善的脸色,她皱着眉问道:“这么晚了叫我来做什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我来和你聊一聊你接手的产业。”
裴临州的警告就在眼前,温锦融直接开门见山:“将你接手的产业全部还给祝南枝,此后不要再碰。”
“什么?”
“为什么。”温芙蕖当即质问了起来:“我做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何要还回去?”
“此事容不得商量,你现在就回去准备,明日之内必须将此事解决好。”
说完摆了摆手,示意温芙蕖可以离开了。
姐妹二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回去后,温芙蕖满心怨怼,愤愤地自言自语:“姐姐根本就不知道祝南枝的店铺有多大的油水。”
自己这些天没少从中谋利。
可现在要还回去……她舍不得。
想着想着,温芙蕖的脸色忽然变得怀疑了起来,忍不住想:该不会是姐姐见到自己了拿了好处,见不得自己好?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气得摔了杯子,想要再去与温锦融质问。
“嘶……”
杯壁在地面碰撞,温芙蕖瞳孔骤缩,看着地面上泛起的白沫。
有毒!
她不可思议地后退两步。
“是谁要害我。”温芙蕖捂着嘴,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瑟瑟发抖的想到什么。
要说整个侯府谁最有利于下毒,莫过于掌控整个侯府的温锦融……
“她竟然,想要害我。”
与此同时,距离温芙蕖院子的不远处,柳寒云施施然经过。
她途经水边,随意洗了洗手,将沾染了药粉白沫的指尖清洗干净,心情甚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