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嘴。
她愤愤不平地替祝南枝抱怨了几句,被祝南枝打发去给沈安安和老妇人送点心。
至于祝南枝自己,则留在院中等待沈墨莲回来。
见到沈墨莲后,谨慎地张望四周,发现院中没有人,连忙将沈墨莲拉进屋内。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沈墨莲顺着祝南枝的力道,被她一把拉回房中,洗漱之后半披散的黑发掠过门外的两束花。
夜风格外撩人。
他误以为祝南枝是要玩情趣。
被祝南枝拽进屋中后,顺手一把推上房门,反将祝南枝困在门板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炙热的气息和沐浴之后的水汽瞬间将祝南枝包围。
她的脸色不可避免地红了一红。
尝试着推开沈墨莲,“我跟你说正事呢,别胡闹。”
“哦?”沈墨莲挑起祝南枝的下巴,学着登徒子的模样,孟浪的靠近引诱,“小娘子的正事,就是将我拉入你的闺房,还是趁我衣衫不整的时候?”
祝南枝的脸色更红。
一低头,就能看到沈墨莲精壮的腰身,沈墨莲白的发冷,更衬得腰间起伏的肌肉更诱人。
她忽然觉得鼻根发热。
再看下去就要流鼻血。
于是连忙捧着狂跳的心脏,果断弯下腰,从沈墨莲的手臂下溜走。
换成以往,祝南枝或许已经被蛊惑了,但今天的确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她拍了拍自己的心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正色对沈墨莲说:“我想说,我身边的青黛不对劲,她居然知道公主的消息。”
看门见山,唯恐再被沈墨莲打断。
“你是说你身边的青黛?”沈墨莲下意识觉得不对,迟疑道:“青黛从前是母亲的人,她自幼在母亲院中,我前世也并未发现过什么不对……”
但说到最后,沈墨莲自己先止住了话头。
祝南枝的直觉一向精准,自己没发现的东西,祝南枝未必不能发现。
现在她提出来,自己也该提前防备,相信祝南枝的直觉。
他收拢了袒露锁骨的衣服,同样凝重坐在祝南枝身边,沉思道:“但青黛在府中潜藏多年,就连我都不曾发现,可见隐藏之深。”
“如此一来,我们想要查出青黛的异常,反倒是从公主方面入手更简单些。”
“我也觉得。”
祝南枝认同的点头。
要不是今天自己忽然提起画师,青黛毫无防备地随口一说,这才让自己发现了不对劲。
而以往青黛的表现,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堪称滴水不漏。
公主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她思索片刻,问道:“我今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未过多打听这位公主,你可知这位公主的消息?”
“擅长丹青的公主,应当是那位汾河公主。”
“她受皇帝宠爱,且与裴知渊关系不错,这些年在京中算是一个小小的联盟。”
“侯爷也说了,这些都是大皇子殿下回来之前,”祝南枝闻言,迅速有了主意,坏笑着说:“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
“你想利用裴临州?”
“这怎么能叫利用呢,我们是帮大皇子殿下找到一个新的盟友,还是从三皇子殿下那里挖来的盟友。”
沈墨莲失笑的敲了敲祝南枝的额头,明白了祝南枝的坏心眼,摇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