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温锦融心情不佳,对自己的妹妹也没什么好脸色。
温芙蕖一副体贴宜人的模样,丝毫不介意温锦融的冷落,摇着头,看起来颇为心疼的叹气:
“早在外面时,也听过平阳侯偏宠一位侍妾,现在亲眼所见,妹妹我还是震惊于姐姐,面对这祝氏,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看看刚才温锦融有多憋屈。
面对如此敷衍的认错,既然都只能忍气吞声。
有温芙蕖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挑拨,温锦融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悦了。
她攥紧掌心,横了温芙蕖一眼,想到了对方最近的所作所为。
还嘴冷笑道:“你竟敢对老夫人下药,当真以为无人发现吗?你在侯府留不了多久了。”
她已经可以预见温芙蕖被赶走的模样。
原本以为给自己找了个帮手,谁知道温芙蕖竟然如此鲁莽。
现在,温锦融对温芙蕖是否能留下已经不抱期望。
更不觉得对老夫人动过手的人,还会入沈墨莲的法眼。
“绝无可能,我一定能留在侯府,”温芙蕖自信满满,“我会让平阳侯看到我的价值,自有我留在侯府的办法。”
这边,沈墨莲已经回到静心院。
见到祝南枝的第一眼,就收获了祝南枝阴阳怪气的调侃,“侯爷倒是招尽了桃花,又是一致桃花挤进了侯府。”
温芙蕖来侯府的目的昭然若揭。
俨然又一个花映雪。
“吃醋了?”沈墨莲见祝南枝刺自己,非但没有恼怒,反倒十分受用的说:“娘子放心,本侯最擅长的便是斩桃花。”
“你有主意了?”祝南枝合上书,瞥了沈墨莲一眼。
他却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只道:“山人自有妙计,小娘子专心等着瞧便是。”
“不说就不说。”
祝南枝转身关上门,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这几天的禁足让她的作息比以往还要规律。
甚至不需要睡前看账本了。
第二日,祝南枝解除了禁足,自然要先去向温锦融请安走个流程。
和柳寒云一起去了温锦融的院中。
今日不知为何,柳寒云对秦安已是格外积极,一大早就将祝南枝拉到了温锦融这里。
请安之后甚至没有像以往那样迫不及待地离开。
反而老神在在地说起了自己最近的趣事。
“说起来,我这几日去戏班子听戏,还看到一桩有意思的,觉得写进书中应该不错。”
祝南枝配合地问:“说来听听。”
“这出戏啊,讲的是一个女子嫁入王府,成为了正妃,眼看将来成为皇后都指日可待……却被前来府中居住的妹妹趁虚而入,与那王爷成双入对。”
听着听着,祝南枝心头一跳。
忽然明白柳寒云今天的目的了。
她还在继续慢悠悠的讲故事,语气颇为感慨,最后说:“这位妹妹与王爷在一起后不甘心屈居人下,最后竟然在姐姐生产之时做了手脚,将姐姐给,害死了……”
“唉……”
“说出来谁会觉得这种事情会发生?我也只能写进书中,任看客取乐好了。”
温锦融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就连祝南枝也沉默一瞬,诧异的看着忽然开始挑拨离间的柳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