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有些太敏感了吧!
“对侯爷不敬,当斩。”他凉凉道。
沈墨莲无动于衷,再次习以为常地挑了挑指尖,“收起来。”
“侯爷,要不这样吧,”祝南枝眼睁睁看着刀尖从自己脖子前挪开,心累道:“我们打个赌,妾身有法子能让秦侍卫以后都不对我动不动就拔刀,侯爷信吗?”
“不信的话,我可以为侯爷演示,只要侯爷答应我无条件帮我一件事就好。”她笑眯眯,凑近沈墨莲,心知如今的距离已经有些暧昧,能看清楚沈墨莲根根分明的睫毛。
她信誓旦旦,在看到沈墨莲微不可察的颔首同意后,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心中暗爽,对赌约丝毫不慌。
赌约已经开始,祝南枝却不急着与秦义交涉,反倒是越来越靠近沈墨莲,清浅的呼吸落在他耳畔,温度开始升腾,对方的耳尖颤了颤,祝南枝默默数着数靠近,眼底暧昧的笑意越来越深。
终于靠近到不过一指之间,祝南枝猛地凑上前,勾着沈墨莲的下巴浅啄一口,在他脸侧落下一片濡湿的晶亮痕迹。
“看到了吧,”她挑眉,指尖仍然轻佻地落在沈墨莲下颌处,对傻眼的秦义说:“我与侯爷说什么都是调情,你少插嘴,影响了侯爷的兴致,你来赔吗?”
秦义彻底傻眼,一张冷峻的脸黑了又白,握着刀柄的手第一次没了信心。
刚才她在做什么?
是不是袭击了侯爷?
可侯爷完全没反应,就算秦义再迟钝也能明白,沈墨莲并不反对。
自己居然真的……失误了吗!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半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而沈墨莲,则失笑道:“这也算?”
二人还未拉开距离,声音几乎是在祝南枝耳膜边缘震荡,酥酥麻麻,让她险些心乱一瞬。
“办法不分高低贵贱,有用就是好办法啊侯爷,”祝南枝仍然贴近他,呵气如兰,指尖波动若即若离的拨弄沈墨莲耳侧,温言软语含笑道:“而且侯爷也没拒绝,不是吗?”
脸上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耳侧也被人若有似无的撩拨,沈墨莲仍然不曾拒绝,闭了闭眼带着愉悦的赏识:“不错,你是第一个能戏耍本侯的人,有赏。”
赏了钱,平复下来过分潮湿的氛围,杜霜白的去留却还是没有决定下来。
“这个人我还要用呢,她是我店内新晋的编书先生。”祝南枝理直气壮道:“若是侯爷担心三王爷这个仇家,您就自己解决好了。”
“你的书铺,她的仇家,为何最后落到我头上?”
“因为愿赌服输啊侯爷。”祝南枝再次轻声和气,心情甚好的挑了挑沈墨莲的下巴,挑眉得意道:“我们的赌约就用在这里好了。”
“就当本侯舍命陪美人。”沈墨莲轻笑,无声应下赌约,又玩味地扬起眼尾问:“不过,以后小娘要是少了三王爷这个合作伙伴,可会伤心。”
祝南枝无辜地眨了眨眼,困惑道:“妾身是侯爷的,为何要替别的男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