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耳麦,随手把仪器仍在车头前的肖胜,不禁稍感落寞,一个好汉三个帮,不管咋样,兄弟们想要为自己出气的心情,他是能理解的,可自己这个做老大哥的,不能明知前面是火坑,还拉着兄弟往里跳吧?他不是他纳兰家的作风。再说这次回基地是去‘辞职’的,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要是五人一起回去,那不跟‘逼宫’似得?估摸着狗头刘,脸都鸀了。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对于现在的肖胜來说,稍显漫长了一些,晚上十一点四十的班次,到达西北估摸着得凌晨了,算了下时间,到基地刚好早上出操的时候,也不至于半夜把狗头刘弄醒,扰了人家的一刻。一天走完程序,后天就能回京,现在的肖胜,可谓是归心似箭啊。。
登机前,留恋般的深望下苏北,不知为何,这次任务让肖胜如此刻骨铭心,这片热土上,留有着自己太多的眷恋,再回來的时候,不知是衣锦还乡,还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想到这,肖胜自己都笑了。
踏入登机口,沒有任何特权的他,置身一人,一个单包,匆匆的登上飞机,可让他诧异的是,这个点,这次航班,头等舱登机的竟就他一人。想想现在也不是啥旅游旺季,而西北也不啥生意往來频繁之地,沒多想的他,在一名声音特甜的空姐引领下,走进机舱。二十多个位置就他一个人,这感觉,有点怪怪的。
坐在中间的位置,掏出一本启迪心灵的哲学书,翻弄了两页,发现这会真安不下心來,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的肖胜,挪动了几分,下意识看向的身后的他,顷刻间,愣在了那里。
一身沙滩装,冻的跟野狗似得,离多远,肖胜便看到河马脸上那布满了鸡皮疙瘩!再往后,一身拉风的风衣,带着墨镜的弹头,有种九十年代上海滩许文强的那种感觉,只不过脚上的拖鞋,出卖他的了所有。紧随其后的斥候更为奇葩,一身浴袍裹着全身,缩着头,待到与肖胜对视后,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至于副队长ak,穿的还算体面,可他那军大衣,怎么看,怎么跟现在的天有些格格不入呢?春夏秋冬,得。。他们四人的着装,穿齐了。。
“欠、日的斥候告诉俺们,凌晨一点的飞机,操,这着装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头,你说这厮该不该爆?”就在走在最前面的河马刚说出这话,第三位的斥候,憋屈的说道:
“我不是忘了吗,我还正洗桑舀呢,这不就出來了吗?”听到这话,最后沒热了一头汗的ak,扫头给了他一巴掌,嘟囔道:
“谁告诉我,北省都零下了,害的我连军大衣都披身上了,登机的时候,我才知道回西北。”
“得嘞k哥,我寻思这次回去跟头长面子,特地叫人做了一身上海滩老大的风衣,鞋子小了几码,还沒改好,就跑出了,还穿着人家的拖鞋呢。”
奇葩的对话,奇葩的着装,奇葩的班长,奇葩的队员。。可剪不断的感情,让他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一群奇葩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