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是当前形势严峻,我只感觉全身都有些麻木。
从中毒到现在有过去这么长时间么?我想不起来,头脑里昏昏沉沉的,感觉随时都可能倒在这里。
“药。。。我需要抗过敏的药。”身上开始瘙痒了起来,抗过敏药的药效在慢慢减退。
我擦干净手,想写字告诉朱小姐。
一摸口袋,却摸到了药盒。
抗过敏的药为什么会在我口袋里?
只是等我打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里面是空的,药板上四个药片都没了。
“方长,泽溯他状况很不好。。。”朱小姐在外面焦急的催着,我也烦躁的很,药怎么会不见了呢?总不可能都被三少吃了吧。
三少这会脸都有些发紫,肿的跟个猪头一样,显然已经是缺氧了,这就说明药不可能被他一个人完。
就在我焦躁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有电话进来了,是邱悦打过来的,这个地方居然有信号。
我激动的很,幸好昨晚把号码告诉给了她,但是这会她打过来也无济于事了,出不去的话也只能是留点遗言了。
接通电话,没等对面开口,我就说了一大通,对面却一点反应都没,只是弱弱的问我是不是方长本人。
朱小姐一把从我手里抢过手机:“赶紧联系县里医院,我们需要救护车,等出去我再告诉你我们在哪。”
听到朱小姐这么说,希望再次让我振奋了起来。
洛阳铲撬起下面的木板,我用脚使劲一踩,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就出现在眼前。
我拿灯往下照去,下面居然是错综复杂的青铜管道,沿着洞口有一条深邃的台阶,往下蔓延着,隐约能听见水流的声音。
那些滑落下去的陪葬品跌落在台阶两侧,摔的稀巴烂,看的我肉都疼。
三少被朱小姐拖了进来,他已经不能说话了,肿起来的眼泡在灯光下都有些透明。
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清路,只好走在前面,尽量支撑着他,台阶上全是那黑乎乎的黏液,要是滑下去,不死也残疾。
随着我们慢慢越往下走,水流声音就越清晰。
隐约间还能听见齿轮转动的声响,似乎有个机关,正在缓慢转动着。
老赵好像说过有什么虫穴的门,这个声音莫非就是那门的动静?
等下到底部,确实看见一道石门正在缓慢的关闭着,这会的工夫已经关了一半,再有五分钟就彻底闭严实了。
我拉着三少就要往那跑,刚迈出一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脚下黑色的地面触感很是奇怪,原本我只以为是黑色鹅卵石,等我拿灯一照,头发没吓竖起来。
哪是什么石头啊,这明明是一个个整齐堆叠着的虫蛹。
一脚下去,黑色的黏液立刻就将我脚给裹了起来,脚面都埋在了下面。
有几根青铜管连接着上面,这么一来我也算看明白了,那棺材里的尸体,显然一直浸泡的,就是这些虫子的浆汁。
那东西是失算了,我是听说过有些黏糊糊的东西可以保湿护肤,但是靠这东西防腐肯定是不行的。
朱小姐在后面一句话都没有,她死死的盯着那个要关起来的门,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心理工作。
这下面空间很大,地上铺的满满的,没有个上万只也有九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