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说道:“上了药扔出宫。”
南枝呼了一口气,“谢谢你们,谢谢……”
太监只是说道:“皇恩浩荡。”
南枝跟着连连点头,像只八哥一样重复,“皇恩浩荡,皇恩浩荡,我屁*股也疼,我能涂药吗?”
太监:……
宫女替傅雯音和南枝涂了药,傅雯音一直昏迷着,南枝小心翼翼摸着母亲的手腕,感觉到了脉搏的跳动,才舒了一口气。
母亲没死就好。
她想救出母亲,但没想到让母亲挨打了,她果然想得很少。
南枝脑瓜子嗡嗡嗡的,困极了,小小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但还是硬撑着。
一辆马车停在白家门口,一个女儿和一个孩子被扔在门口,南枝听到母亲闷哼的声音,看着太监们粗暴的动作,她叹气,“谢谢你们,谢谢!”
至少把她们送回家了。
太监没说话,驾着马车走了。
南枝走上前敲门,开门的是白君义,白君义神色萎靡,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到南枝的时候,表情有些恍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轻声喊道:“嫚儿?”
南枝立刻说道:“白叔叔,娘受伤了,被打了板子了。”
白君义惊了一下,看到躺在地上的傅雯音,立刻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脚步飞快地往屋里走去。
“这是怎么了?”
“雯音怎么了?”
“孩子回来了,孩子找到了。”
白家父母看到孩子,松了口气,看到傅雯音昏迷了,又神色紧张问怎么了?
白君义让傅雯音趴在床上,又匆匆忙忙去找大夫了。
南枝守在床边,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白母问道:“嫚儿呀,到底怎么了?”
是被那个凶恶的男人打了吗,然后扔到了白家。
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把人抢走了,打一顿送回来,是挑衅还是报复。
南枝呜咽地说道:“娘被皇上打板子了,是因为我。”
娘是替她挨打的。
“天爷!”白母顿时捂住了心口,连呼吸都不畅了,连忙扶住了墙,白父的脸色也变了变。
就这么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傍晚成亲,今天早上,准新娘就人事不知了。
白家真是多事之秋啊!
白君义请来了大夫,大夫看了看,开了方子,让人随时注意发热。
南枝说道:“我也挨打了,好多下呢。”
白君义连忙就要看南枝的伤处,南枝紧紧抓着裤子,“你不能看我屁*股。”
白君义只能让母亲帮忙看一下,白母看到南枝的屁股很肿,皮肤绷得油亮油亮的,上面全是细条细条的痕迹。
白母连忙问道:“这也是皇上让人打的?”
南枝点头说道:“对的。”用藤条抽的,好疼哦。
白母顿时捂着心口哎哟哎哟地叫唤,这都是什么事呀。
白母吓得脸色发青,整个人都紧张无比。
南枝实在熬不住了,在母亲的身边沉沉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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