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看到那孩子码完了柴火,从兜里拿出了拿出了野果子,南枝见他盯着自己,递了一个小红野果,“你要吃吗?”
沈伯摇头,“不吃,你自己吃。”
南枝哦了一声,自己慢慢吃着果子,模样认真又有些笨拙,有一种可爱之态。
至少在沈伯看来,这个孩子很可爱。
她问道:“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南枝咽下嘴里野果:“还有姐姐。”她把剩下的野果子,留给姐姐。
沈伯又问道:“没有兄弟?”
南枝摇头,“没有啦,没有弟弟。”
沈伯:……
这种情况下,分家了?
哪怕是沈伯,也觉得如此情况,这一家应该以家族为背靠生活。
尤其是,家里还有一个科考的人,考上了,一人飞升仙及鸡犬。
这分家了,就是两家人了。
不过,这家人卸磨杀驴的模样着实有些难看。
这一家子就是耗材啊!
就仅仅是因为之前小主子插一句嘴么?
小主子还小,不明白,他身上的能量有多大,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越是权重大的人,就越是要少说话。
可惜,他只是一个奴才,主子做事还轮不到他来置疑,最多劝一句,说多了,主子还不高兴呢。
偏偏小主子这毛病还需要这家那菇凉才能治。
在沈伯看来,事情做得有点难看,还让他家小主子背了黑锅,鬼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就想分家了。
偏偏他家小主子开口了,于是顺势而为。
在江家看来,是剔除不安全因素,也怕以后江家真的起来了,是为了以后家族的稳定。
剔除不能一心一意跟着家族走的人,硬捏合在一起会相互仇恨。
可在沈伯看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反正大家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哦,这不就是过河拆桥吗?
耗材用完了,该扔了。
就是这么朴素的观念,谁管你中间有什么不得已,有什么难处。
最重要的是,还把他家小主子给牵扯进来了。
沈伯面上看不出来,依旧笑眯眯地回到了堂屋,看到老钱氏坐立难安的样子,还笑着说道:“你家孙女挺可爱的。”
可爱?!
老钱氏松弛的脸皮抖了抖,就那个死丫头,还可爱呢?
家里闹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孽障。
但老钱氏跟着沈伯笑,只是笑得很僵硬,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死丫头没有乱说什么话。
萧景阳被江绍兴带着去掏鸟蛋,兴致上来了,也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爬上树从鸟窝里掏鸟蛋,又害怕又觉得刺激。
反正萧景阳从来没有这么肆意,在京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人盯着,但在这里很自由。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爬树就爬树,特别畅快。
揣着几个鸟蛋回家了,萧景阳走进灶屋,把掏来的鸟蛋递给江乐安,“我找的,做个菜。”
江乐安:……
她看着略带炫耀的萧景阳,又无语又有些好笑,接过鸟蛋:“那就做个蛋汤吧。”
萧景阳摸了摸鼻子:“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