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退堂之后,邀请武奎到后堂一叙,杨大山起身,跟兄弟对视而笑,如释重负。
村长两口子围在大儿子边上泣不成声,“你这个傻小子,这下好了,功名也没了,还得去边境受苦!”
飞子和铁子站在一旁,垂头,一言不发。徐启亮在爹娘的哭喊中,稍稍回神,心中就算悔恨万分也已经无法挽回。
“爹、娘,你们别哭了,没有我,不是还有老二老三嘛,你们好好过,别惦记我。”他眼神看向瘫在一边的余杏子,扯开嘴,脸上又露出一丝怪笑,“我有你们的儿媳妇照顾,放心吧!”
儿媳妇?!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一边的余杏子,这个跟他们同辈,小不了几岁的女人吗?翠兰刚想蹦起来好好撕扯一下,被村长按住了。
年纪大又怎样?辈份反正又不是同宗同族,外嫁女家而已。村长微眯着眼睛,既然同判了流放,这个女人就必须伺候他儿子,这是她欠他们家的。
可是现在两人无媒无聘,村长扭头看向县太爷,他得把这事给拿实喽!
盯着旁边脸色惨白的杨二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摸过去悄声问:“杨二花,被判监禁手上没银子在牢里会过得很惨,要不要跟我做笔生意?”
杨二花翻起死鱼眼,她当然知道,而且她知道家里不会给她一毛钱,“怎么做?”
“把余杏子配给我家老大,做个妾室,一路服侍着。”村长蛊惑着,“做得到我就给你五两银子傍身!”
“五两?”杨二花冷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值五两吗?“二十两,少了不干!”
村长咬咬牙,“十两,不干拉倒,我去外面重新买一个也用不着十两!”
“成交!”杨二花极其干脆,扬声就对着余杏子说:“杏子,这一去娘就再也帮不上你忙了,不过,娘跟你徐大叔都说好了,你就好好跟着亮子吧,他识文断字的,你也能少受点苦!”
大家都惊呆了,这杨二花是啥意思来着?县令大人都忍不住开口问的:“杨二花,你说这话是何意?”
“大人哎,我家杏子都三十好几了,能跟着亮子是她的福气,家里早就跟徐家说定了,让她给亮子当小呢。”
余杏子疯了,她不敢想,都到这份上了,她娘居然还能再卖她一道。
“我不是,我没有给他做小!”她挣扎着否认,这要是落到徐启亮手上,这流放路上还不定怎么折磨她呢?
杨二花嘿嘿一笑,“没给他做小,你还跟他睡一个被窝!”她才不管那么多,咬死了这事儿,她就能得银子。
这边的村长朝着县太爷就磕过去,“大人呐,这贱妇唆使着我儿子做出这种蠢事,害得他好好一个读书人落到流放边疆的境地,既然余家已经将余杏子许给我家作妾,还请大人在文书上注明一二。”
哦哟,看来这村长是想将这俩人锁死呀!武奎脑子一转,对县太爷点点头,表示这事儿可以干!
锁死,这两个贱人锁死当然好了!就得让他们互相折磨,紧紧缠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到了边疆,那可是他们穆家军的地盘,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敢弄他家宝贝小崽崽,气到他娘跟媳妇,还敢谋算大哥家,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就不配叫武阎王。
“行,既然你们两家早有约定,师爷,文书上将余杏子改为徐余杏子,是为徐家徐启亮之妾室。”县令会意,顺水推舟。
此事尘埃落定,衙役将几人绑到刑凳上,开始执行惩罚。啪啪啪,行刑的人都是武奎的旧识,暗恨这些人行径卑劣,所以手下是不带一点虚的,保证板板到肉。
随着一声声的哀嚎,像徐启亮和杏子这样身娇体弱,挨不到十板就昏死过去,杨大成几个皮糙肉厚些,不过多熬两三板,也昏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