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秦严不耐的按了两声喇叭，但对方依然纹丝不动。
通过两面前窗玻璃，陈北质清晰看见了坐在驾驶位上的人。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
看了眼对面拿着手机的人，陈北质缓缓按下了接听键。
“刑警队长这喜欢跟踪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陈北质戏谑开口。
话筒里清晰传来一声轻笑。
秦严下意识和坐在后排的顾人语对视了一眼。
挡路的是方子博？那这丁春荣他们还能带走吗？
顾人语担忧的握住了陈北质的手臂，陈北质抬手附上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秦严则是满脸戒备，手一直放在档把上，脚也没从油门上离开分毫。
“只是恰巧经过而已。”方子博轻声道：“况且，我现在也不是刑警队长了。”
陈北质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夸张的‘嗷’了一声：“差点忘了，我刚才离开刑警队的时候还见过你们的局长，他可是跟我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哦？那能说给我听听吗？”
“当然。”陈北质微勾起嘴角：“你们局长说，想请我加入重案组。”
“啊？”闻言，秦严忍不住惊呼出声，错愕扭头看向陈北质：“什么情况？”
陈北质并未理会秦严，仍是隔着车窗和方子博对视。
“那你怎么说？”
对于这件事儿，方子博的反应有点在陈北质的意料之外。
“我还没回复。”陈北质看似苦恼的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道：“不如你先跟我说说，那位新来的重案组组长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合作？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对于这个问题，方子博好像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才回道：“我也不清楚，听说背景很强大，是空降过来的，至于能力嘛……”
想到先前她跟自己说的那两句话，方子博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丝冷意：“不好评。”
方子博没直说，但陈北质听懂了，笑着点点头：“成，我明白了。”
眼角余光扫了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丁春荣，陈北质做了个决定：“方队长……哦不对！是方子博，我们现在要回家做火锅，你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原以为对方会犹豫，却没想到陈北质话音刚落，方子博便痛快应下：“好啊，那你们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吉普车重新启动，从挪到路边的私家车旁缓缓开了过去。
两辆车的车窗都降了下去，陈北质和方子博淡淡只是对视了一眼。
两辆车穿过闹市，最后开进了一家废弃车场。
四周堆满了废旧的汽车配件，方子博的车缓缓在吉普车后面跟着，看着周围隐蔽的环境，暗暗感叹先前怪不得找不到陈北质藏匿两名杀手的位置。
死寂一般的环境，卷帘门上升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刺耳。
等两辆车都开了进去，卷帘门才缓缓降下。
秦严走到门边，一把按开了开关，然后又走到丁春荣旁边，将人像死狗一般拖起来扔到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