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你干什么？”
“李程你放手，你疯了吗？”
一旁的警员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冲上来将人拉开。
方子博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揪住了李程的领口：“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你跟我爸是什么关系？”
李程面如死灰，方家振的死似乎给了他天大的打击。
李程双腿发软，两个警员都有些拖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程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方子博冷冷垂眸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让你透露案情信息的人，是我爸？”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人纷纷震惊的看向方子博。
“子博，你在说什么？叔叔他怎么可能？”
“是啊队长，叔叔他也是老刑警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方子博如遭雷击，那些想法就像病毒一般疯狂的涌进脑海。
老刑警……曾经的重案组组员，陈朗原的组员！
方子博猛然蹲下身再次揪住了李程的衣领，怒吼：“说！是不是？”
李程低着头，终是满脸痛苦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几人再次震惊，反应过来后，一名警员连忙将医生请了出去。
关上门，才脸色凝重的看向方子博和李程。
“杨建明被杀后，叔叔来局里给你送饭，离开的时候我正巧遇上叔叔。”
李程双手捂着脸陷入了回忆，声音哽咽。
当时方子博为了引出幕后真凶，故意散出顾清峰转移的七千万已经找回的消息，并将顾人语藏了起来。
那些想要钱的人自然会想尽办法想到顾人语。
那天李程出完任务，刚回到局里就碰见了方家振。
他说自己是来给方子博送饭的，还问李程能不能送他回去。
李程自然爽快答应。
回去的路上，方家振却突然打听起了顾人语的下落。
李程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方家振是关心方子博所以才关注案情，所以他毫无防备的说出了长泰府三个字。
“我以为他是队长你的父亲，跟我们也非常熟了，肯定不会出差错，但我万万没想到，就因为我一时口快竟然就落入了你父亲的陷阱。”
李程摇头苦笑，双眼通红：“当我得知有人去长泰府找顾人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我去找方家振对峙，他却威胁我除掉王大有，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将我是内鬼的事儿透露出去，到时候别说警察这身衣服，就连这条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李程的目光逐渐变得憎恨，他咬牙瞪向不远处的停尸柜：“他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除掉王大有他就把先前藏起来的录音还给我，可现在他就这么死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方子博的脸色从凝重变得震惊，他缓缓站起身，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程仰头跟方子博对视，冷嗤出声：“没什么不可能的，方队！方哥！你父亲就是幕后真凶！他就是z先生！方家振！振！z！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