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振想了想，沉声道：“你等一下啊。”
说着，方家振起身进了书房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
十分钟后，方子博已经在喊两人可以吃饭了，方家振才从书房里拿了张照片出来。
“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幸好我一直收藏着。”方家振庆幸的将照片递给了陈北质：“这张照片是专案组刚成立的时候拍的大合照，你父亲被任命为组长，我是副组长。”
说着，方家振抬手指了指照片中站在第二排最右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这个就是那个被调离的组员，我记得他好像叫古、古……”
方子博刚好走了过来，看了眼照片道：“古一凡。”
“对！就是古一凡。”方家振赞赏的看了眼方子博。
陈北质疑惑扭头：“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他现在就在局里的物证科，我跟他打过很多次交道。”
“哦？他又调去物证科了？”方家振很是诧异：“当时因为他严重违纪不是调到基层派出所了吗？怎么又调回刑警大队了？”
方子博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也是两个月前突然调过来的，反正又不在我的组里，所以我也没过多了解过。”
直到了饭桌上，陈北质满脑子还是古一凡的事儿，连方家振询问他的近况都没听见，还是旁边的顾人语推了推他，陈北质才回过神来。
“我挺好的。”陈北质浅笑着道：“从前在部队每天一睁眼就是各种训练，现在倒是乐得轻松，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方家振闻言却是无奈一笑：“行了，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你爸的事儿吧？”
陈北质脸色陡然一沉，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顾人语。
方家振也是老刑警了，自然知道顾人语的身份，也知道陈北质此刻的顾虑，再看自家儿子也不太自然的表情便猜出了其中的猫腻。
干咳了两声，适当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父亲的事我也有责任，如果当时我能陪他一起去也许他就不会出事了。”
方家振仰头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白酒，眼眶发红的看着陈北质：“孩子，既然你回来了那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就直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但你记住，有些事绝对不可以做。”
陈北质知道他是在点自己。
毕竟之前为了顾清峰的遗物他炸了刑警队的会议室。
“我知道了方叔叔，谢谢您。”
从方家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顾人语坐在副驾驶，不时扭头偷看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陈北质，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北质，你父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北质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握紧了几分，脸上还是强扯出一抹微笑，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我父亲原是刑警大队专案组组长，一年前在破获一起贪污案的时候被人害死了。”
陈北质故意说的云淡风轻，但顾人语却听到了一个关键词——贪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