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你还差点。”顾人语怼了他一句，再扭头看向女孩儿的时候眼神明显阴冷了几分。
女孩儿跟她的视线对上，还想要骂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了。
她居然觉得害怕。
“我只说一遍，我是不小心撞上你男朋友的，况且……就你男朋友这样的，我还不屑勾引。”
“你！”女孩儿气的红了脸，想要抽回手手腕却还被陈北质牢牢抓着，无能挣扎的模样就像个跳梁小丑，惹得周围人纷纷笑出声来。
男生终是觉得没了面子，上前拦住了自己女朋友：“行了别闹了，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说着，还连连冲陈北质和顾人语道了两声歉。
顾人语懒得再跟她们计较，转身朝电梯口走去，陈北质和秦严还站在原地，既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看着顾人语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彻底合上，顾人语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就断了。
在这里碰上陈北质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再次见面陈北质对她就像对一个陌生人？
难道先前紧紧抱着她的人不是他吗？他怎么能做到这么冷血？
前台。
男朋友不帮自己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责怪自己，这让女孩儿无法接受。
即使周围看热闹的人还很多，女孩儿还是抽了男生一巴掌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男生面露不耐，烦躁的站在原地瞪着女孩儿的背影。
秦严嗤笑着上前拍了拍男生的肩膀：“我说兄弟，还不赶紧去追？这里人这么多又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你后悔都来不及。”
男生闻言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但周围人都看得出来，他去追不是因为担心女生，单纯就是怕女生出了事自己担责任。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人又开始替女孩儿不值了起来。
直到周围人都渐渐散去，秦严才走回到陈北质身边：“老陈，你不是说这次要偷偷行动吗？怎么这么快就在顾人语面前暴露行踪了？你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
“我的错。”陈北质难得没有反驳，而是痛快认了错，反倒让秦严有些意外。
“我说兄弟，你确实有点不对劲。”
是，他确实不对劲。
从前在部队的时候，不管什么样的任务，多恶劣的环境和状况他都能沉着冷静的应对，可如今，他只是看见有人要扇顾人语巴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冲了出来。
他明明知道，就算他不出手，顾人语也会反抗，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顾人语受伤害而无动于衷。
也许秦严说的对，他确实是动心了，动了本不该动的心！
“哎？又在这儿碰到了，真巧啊。”
方子博和小李刚进门就看见了陈北质和秦严，方子博立刻大方的挥手打招呼，陈北质眼底的阴沉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反倒是秦严，看见方子博的那刻神色就变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