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之只 作品
57. 第57章
阮厢一脚抻开适才李郢湛给她盖好的被褥,婢女方才来换了身干净衣裳,这会儿绵柔的贴身衣服尽被她扯了胡乱,露出洁白细嫩的小腿和手臂,细看还有些抓挠的猩红。
酒气入脑意识离散,浑身发热起来意识尚无回笼,熏醉灼心,使她好不自在,也顾不得平日乖巧模样,在榻上翻来覆去,哼哼唧唧地喊着“来人”。
王府中人趁兴吃了个醉,唯独城南王千杯不醉,恰逢时节,便也不加管束下人,任由他们寻乐去。
此时天色高悬,院中堪堪折下几缕残月,打在湖中水纹婆娑,他兜手立在月辉下,似云游仙人忽降此地,从地上捻起一片石子,蓄力往水面投了去,激起一阵涟漪,不一会儿月辉又簌簌聚了回去,湖面临水照人。
夜幽山更远,他许久未觉这般宁静了,凉飕飕吹骨寒,竟也仿若一缕清风,抬头望月,好生舒适。
自从背负家族仇恨入李氏起,每一日活在尔虞我诈中,尚无暇顾及春风雨露,原来卸下伪装后,世间竟也如此绝妙。
正随着思绪畅游四海之际,一声靡靡之音传入他耳里。此地离阮厢闺房只有一墙之隔,清晰可闻是何动静。
一着急,瞬得拔腿往里走,也不顾良辰美景。
女子闺房香气四溢,古色镂空的金里散发出如白绸浓烟,丝丝绕榻悬浮。
不知为何,他竟凝滞双腿,不敢贸然前行。
女子闺房是一大危险之地,纵情声色,男女宜欢都由于此。平日为了扮作纨绔,保留清白之身,最怕是这女子床榻。
再忆那日柴房斑驳,更怕是自己情难自制。
“水,我要喝水……”急促的声响催促他越渐深入,府中唯一清醒的婢女去烧醒神汤了,现下无人。
朦胧的纱幔里,女子窈窕的身段若隐若现,如水中神物扭动。
衣物尽被阮厢撕扯了去,露出白花花一片。
再一抻,连最后遮羞的里衣也松垮垂落,露出了更为诱人的肤体。
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吹开了帘子一角,女子娇媚饱满诱惑曝于眼前人,又忽得遮实。
李郢湛眼神一滞,口舌苦干,喉咙滚了滚,耳根猩红,瞬得移开双眸,步伐吊铁般木木走去斟了温水。
神情端正,若是不看那僵硬的四肢,他就是一个妥妥的清朗高雅之士。
那日行浑事已经叫他失德于人,君子之交淡如水,该是保持距离。李郢湛双手握着茶盏如是想。
“水……”床榻内又传出嘤咛。
微翘浑欲的尾音几乎把他某个部位都钓了起来。
“醒神汤何时来?”他无奈之下只好朝昏黢黢闺房外凝息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他忘了膳房离这里远着,烹药的婢女根本听不到。
没有人回应,只能他帮忙了。
端着温水每迈一步心便跟着越发急跳,微风好似蓄意挑逗,帘子吹上打下,却始终未能真正窥见女子圣容,风再拂上他胸口,痒痒的如蛇虫抓挠。
李郢湛喉咙反复吞津,某些沉埋多年的东西似要再一起爆发,拨动心弦,食髓知味。
风鼓动之间他挽开了纱幔,入目是一个玉体尽显,衣衫不整,润红的小脸上冒着火热气的女子。
阮厢嘴里不适地呜咽,一阵阵挠他双耳,他紧了紧手臂,帘子被捏得褶皱,似要被那双青筋暴起的手燃尽。
指尖滑过,缀着凤凰彩蝶的鹅黄纱帐簌簌落下,把俩人圈在其中。
他弓身把阮厢伸到沿边的手臂轻轻放回被褥,将棉衾小心翼翼地盖上,坐在侧榻,朝着睡美人脸上盯了许久,嘴角也不知地笑了笑。
“不自量力,自讨苦吃。”斥责的话分明暗含宠溺。
他一手捧着茶盏,一手缓缓插.入颈脖,温热从指尖涌入心头,再把脸烧了起来,娇俏面容娇如同一瓣花在他手中缓缓绽开,手如护白瓷般将阮厢的头微微昂起,柔和青丝从指间缝隙垂落。
女子好似察觉到了脖颈处有异样,温软地嗯了一声,双眸并未睁开,气息却是越发急促。随后挣脱被褥,侧身把臂弯抓了回来。
“阿玥,别闹……”
“我不是阿玥。”他轻声叹,怕惊醒了熟睡中人,“不是说喝水,起来。”像是循循善诱说道。
阮厢此刻还在醉熏,亦不知发生何事,只喊着“水……”
李郢湛托起脑袋,水慢慢地往嘴里送,面前人咕噜咕噜大口吃着。
“那你是谁……”阮厢打了一个满嗝后傻傻地指着面前那张俊俏的脸问道,“小生可是来给我助兴的?”
见人还不出声,双手欲要过去搓捏,被李郢湛挡了开,眼角微红,压着嗓子哑道,“放肆。”
也不顾李郢湛怎么反抗,吃醉的阮厢完全解放天性,争着就要脱去他的衣物,而李郢湛此刻乃最薄弱之际,自控难耐,又受她人挑拨,防不胜防,终于在一声低吼后彻底压了上去。
嘤咛声伴随痛楚,除了和那日一样野蛮外,还有些莫名舒服和激昂,大抵是她完完全全相信了此人。被压制的欲望不过瘾,她抓着那双猩红的臂膀,几条清晰可见的血痕如狼爪一般,把人彻底贴合后,反攻为上,推到在怀下。
身下蓬勃精瘦顿时涨满,一抹似醉未醉的蛊笑与那灼热红唇咬合,势必要争个先后,最后娇弱女子势单力薄无法抵抗,蔫蔫地沉了下去,如此却越发诱动男子占有。
“这些事,何需劳烦娘子动手……”
撕裂张狂,褫夺干净。
酒不醉人,美□□人,人自醉。
第二日清晨,城南王府依旧一片静谧,除了几个做早食的老嬷忙碌,其他人尚在熟睡之中。
直到清脆鸟啼在府中吱吱喳喳地飞来飞去,才吵醒了几个要忙活儿的下人。
春闺里生了一宿的热气,待同床共枕之人静悄悄离去,才从被褥怀中散了些。
阮厢被窗棂外头日照唤了醒,但她埋在被褥里不愿起来,滚烫发热的小脸蒙上了一层红光,其实她早在那人起身便知晓是谁了,只是碍于害羞不敢留人。
最好是他彻底忘记昨日。
可又怕他负心忘记。
思来想去又觉万万不该把真心交付。
其实她昨夜半醉半醒,虽有一丝酒醉之意,但并非勉强,李郢湛三番四次救她与阿玥于患难,共住屋檐,日夜相见,她不过趁这醉酒确定自己真意,这是她该理清的,待等会儿见到他,也是要说与。
不明不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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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要。
一激动翻身,下腹处传来阵阵撕裂的痛,甚至比那日在柴房里还要野蛮。她这次不恼了,也不知道阿玥会不会责怪……
阮厢慢慢探头出来,望着侧旁那人留下的印记,被褥被弄得褶皱不堪,她痴痴地笑着望了好久,伸手去抚平,细闻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小脸不自又红了一圈,羞得躲回被褥。
过了几刻,府中一位资历老的嬷嬷过来伺候阮厢沐浴更衣。
“娘子,请随我来吧。”她看着娘子乖羞的样子笑了笑。
“有劳嬷嬷了。”声音也娇羞了许多。
……
一袭明艳玫红的金丝绸缎上缀着四季百花,花钿金钗,紫金意云头锦履,款款如大家闺秀,阮厢看着这身别致的衣裳,有些诧异。
“娘子真是出水芙蓉,人间仙子。”嬷嬷不禁赞叹。
“这是城南王赠的……”
“是呀,恭喜娘子,贺喜娘子。”嬷嬷道喜完就赶着领赏去了。
阮厢木木地望着铜镜上的娘子。
这真的是她吗……
城南王忽然赠予自己这般名贵华饰,就是因为昨晚……
内心并无多余的欣悦,反倒有些惴惴不安,怎么想都是服侍与买卖。倒也不是自辱,只是城南王那人惯有这口碑。
紧接着绿楚过来请食,神采奕奕说道,“娘子可真是水润,越发好看了,老爷在等着娘子一并用食呢,快与我去。”
她羞着摸了摸小脸,还没用过这般好的胭脂,“阿玥呢?”
“她也在。”
还未行之膳堂,便闻到欢天喜地的交谈声,好似那些人都在等着她出场一般,远远便看到她们拥簇着夹道欢迎。
阮厢心里也跟着打紧,小碎步走得颇为谨慎。
“娘子。”阿玥先声,听着语调欢快,不知对她与城南王昨夜……
余光从人群中扫了一样,正好看到了城南王,只见低头畅饮,并未发现自己。于是乎失意地低头,快走过去。
“昨日严霜欢聚一堂,今日又是什么大事,老伯伯也来了。”阮厢换了轻松姿态,与众人说,目光闪烁,脸却是朝着城南王。
“对亏城南王和娘子帮我向衙门请告,这才发了许多银子,足够我们一家人伙食了,就连那小路也修得规整,不怕磕着碰着就饿了。”老伯伯感激说道。
阮厢笑着不知如何作答,竟没想到城南王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而自己没能帮上什么忙。
瞧旁边还有一青年男子在老伯伯旁站着。
“朝廷给侍一人,他是拨过来照顾的。”李郢湛凝着阮厢说,眼里完全没有昔日的打探,疏离之意,多了一层肌肤之亲后的宠溺。
他越是这样,阮厢越是害怕,自昨夜起她这身子一直作痛,嬷嬷拿来药涂才缓解些,如不然她怕是此时都不能下床走路。
阮厢只得轻轻颔首,脸上又红了一圈,差遣这众人坐下,高朋满座只留了城南王右身的位置给她。
多少有些故意之味,她怕被人说三道四。
不过再一瞧,大家言语皆是祝贺老伯伯,并无说及自己,这她倒放心些。
秘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