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dnA序列上的父母分别是张福荣...”
这一次白淑芸没有张口打断许正,他却故意停顿下来,因为他看到坐在审讯椅子上的女人,在这一刻,眨眼之间脸白如纸,浑身颤抖。
其身上戴着的银手镯和银脚链,如同铃铛声一响,敲击出一组悲伤如大海般的音律。
“许警官,他妈妈是谁?”
白淑芸猜到了真相,却不敢相信,短短一秒钟,她仿佛老了二十岁,声音沙哑如老妪,眼神中更是流露出来无尽的哀伤。
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估计也就是她这样。
“李颖春!”许正说完便拿出来警方检测部门盖着印章的检测报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侯高义就是张福荣!”
许正话音刚落下,白淑芸看到检测报告之后,突然大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出来这么一句话,身子不断晃动想要挣脱她身上的桎梏。
仿佛要化成厉鬼去找张福荣和李颖春对峙!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许正和闻人沐月三人一惊,接着心中便是一喜。
果然最惊喜之处不是轻易得到,而是百回千转之后,那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才是最让人心醉的。
闻人沐月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既然侯高义是张福荣,你为啥在鹏城宝安国际机场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他?”
“你们竟然没有检测他的血液?”白淑芸不可思议的反问一句,接着又苦笑道:“我当时身上那些毒药都是他配置的。
他早就服用过解药。
即使你们没有救他,他也不会死,只会重伤躺在医院一段时间而已。”
许正和闻人沐月面面相觑,同时转头看向老姚。
老姚干笑两声,解释道:“当时抓捕他们二人之后,虽然立即给他们进行采血严明dAn,和检测是否有其他疾病。
但并未检测出来那些毒药的解药成分。
估计是得用专业的设备才行。”
白淑芸冷笑道:“张福荣可是个天才,他用化学和生物学配置出来的解药,你们警方单位的毒药检测仪器,是没有办法检测出来的。
他做过相关实验。”
许正看着白淑芸满脸恨意的样子,心里却升不起对她的同情,“你和张福荣是怎么认识的?他可是公安部追查十几年的A级通缉犯。”
“唉!”白淑芸一声长叹,“好像已经过去了18年,当年我刚大学毕业,工作不顺,家里又需要钱,我还想去思密达国进修整容手术...
我记得我当时在羊城一家整容医院上班,小职员。
一天深夜,暴雨如注,我骑着小电驴回租房,刚到家,一个男人便闯了进来。
我以为我会被强迫,谁知道来人只有一个要求,他愿意资助我留学学习整容手术,而代价却是帮他做整容手术...”
听着白淑芸讲述她和张福荣的认识,许正无限感慨,原来他们俩人从相识到相爱,再到互相合作,最后一起整容成其他人,一起逃离出国...
这些故事完全可以书写一百多万字。
总结起来就是,贫困女遇到落魄逃犯整容换新身份之后,双双成为有社会地位有名望的亿万富翁。
其中各种细节问题,许正看看时间,想问却已经来不及询问。
他只能选择一些重要的事情询问,比如翟骏的dnA是不是修改为张福荣的dnA。
是否张福荣安排翟骏自杀或者他杀之后,他自己好脱身。
得到白淑芸的肯定,他便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再比如真正的侯高义侯教授去哪了。
白淑芸回复说是张福荣学到侯教授本领而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后,侯高义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尸骨无存。
然后张福荣取而代之,成了侯高义。
虽然张福荣把侯高义研究的很透彻,完全以假乱真,无论是从生活上还是工作中,但是却无法瞒过李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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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俩人生活在一起,总会露出马脚,不说别的,修改基因又无法做到身体某一器官一样大小,而移植器官的手术。
张福荣又非常排斥。
毕竟他本来金箍棒,硬要移植绣花针,他当然不乐意。
而为了遮掩这个破绽,所以张福荣选择拉李颖春下水。
白淑芸当时自然不同意,但是却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对了很久只换来张福荣一个代孕生子的计划。
那个时候李颖春已经走上高位,年龄也大,生育便是自绝仕途,而她自己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孕育生命。
只能再选其他人。
最后他们选择了梁美琪,因为她的身份正合适,谁会怀疑一个警察做这种事情...
可惜白淑芸千算万算,甚至两次给翟家耀做过dnA检测,都证明这个孩子是有她dnA的,这也是她被捕以来坚持的唯一动力。
走出关押白淑芸的审讯室,许正长吁一口气,明明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原因有很多种。
其中让他感到悲哀的是,张福荣在南粤省躲藏的这将近二十年时间,据白淑芸指控,他伤害的人不下于十人。
而且全都是尸骨无存的那种,根本找不到尸体。
唯一一个保留下来也只有器官,还被放在了密室福尔马林罐子里,被人当成收藏品了。
更别说张福荣这些年不断从全国各地找寻那些Ab级通缉犯,收入打手或者死士,编入他的制作违禁药品的大业当中。
这些年,他和他的同伙不断在白淑芸的帮助下,改头换面,在全国各个地方,使用不同身份销售违禁药品。
积累了大笔财富。
这不,不同于许正的长吁短叹,闻人沐月却喜笑颜开,因为她查了查白淑芸刚才交代的几个国外账号。
账号里面巨量的财富,让她高兴的像个孩子,连走路都是吊着脚尖。
“别高兴太早,一会还让你得到双倍快乐呢。”许正振奋起精神,搓了搓脸,“走,咱们去见见侯高义。
这下这家伙,总算要原形毕露了。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