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局势波谲云诡,边境战火熊熊燃起,各大社团、帮会皆接到严令,战争期间,务必安分守已,不得露头露头就秒。
“依我看呐,刘乾这等人才,调往总堂外事堂担任副堂主,那是再合适不过。”
矮脚虎率先打破沉默,他眼中满是对刘乾的赏识之色,在那场血雨腥风的拼杀中,刘乾宛如一把利刃,直插敌方要害,是当之无愧的扭转战局的关键人物。
有这般猛将加盟外事堂,以后对战的暴龙的时候就派这小子去,这小子身手这么好对对于外事堂是如虎添翼的好事。
“哼,让他去外事堂?那岂不是大材小用,把他当成个普通打手了?我觉着,刘乾此番表现,有勇有谋,堪称人中豪杰,那汉口县总堂的位置交给他正合适,汉口那地儿,可是块风水宝地,若能长期扎根,苦心经营,日后必能开辟出一条崭新的走私渠道,为咱们社团源源不断地输送财富,那好处,简直不可估量。”
说话间,执法堂的堂主陈文镜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之气,身为执法堂的当家人,明面上陈文镜向来讲究赏罚分明,此次刘乾立下大功,给予相应封赏,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之事。
不过,对于刘乾能否真的成为汉口总堂负责人却并不看好,不过是为了破坏刘乾加入外事堂的说辞罢了。
“哼,陈文镜,你倒是说得轻巧!没有我们外事堂这群兄弟在前面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你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口若悬河,大放厥词?”
矮脚虎一听陈文镜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他和陈文镜平日里本无深仇大恨,他是龙头东良恒的左右手,再加上外事堂行事偶尔激进些。
每次出了事儿,他前去向陈文镜求情,陈文镜却总是冷面相对,屡屡拒绝,时间一长,矮脚虎心中自然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被陈文镜这番话一激,那怒火便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
陈文镜倒是定力十足,神色平静如水,仿若根本没听见矮脚虎的怒吼,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一个略显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吹散了弥漫的火药味。
“我倒有个主意,不妨让刘乾直接出任潭州郡总堂堂主一职,至于现任的火爆,为社团操劳多年,功劳苦劳都不少,年岁虽说还不算大,可也该享享清福了,晋升为长老,让他负责外联事务,也算对他有个交代。”
发声之人是一位胡子花白的长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他虽无实际的职务在身,却在这龙头大会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建议权,他对刘乾既没有特别的偏爱,也谈不上厌恶,此番提议,实则暗藏着自已的一番小算盘。
“哼,火爆这些年为社团忙前忙后,立下的汗马功劳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就这么把他打发去和我们这群老家伙一起养老,怕是不合适吧?潭城不是还缺一位总堂主吗?依我看,安排他去那儿,既能继续发挥他的才能,又不至于让他觉得被冷落,这才是两全其美之策。”
这位长老身材矮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他可是火爆的坚实后盾,想当年,潭州这块肥肉就是从他手中交接出去的,如今火爆对他感恩戴德,逢年过节,供奉不断。
他又怎会眼睁睁看着火爆被边缘化,去坐那冷板凳,受那份窝囊气?至于刘乾,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自然不在他的庇护范围之内,他才不会费心去管刘乾的死活。
“哼,东兴社一向以赏罚分明立社之本,刘老头,你这般做法,莫不是要陷龙头于不仁不义之地?”
另一位长老许大毛也不甘寂寞,加入了这场激烈的纷争,他与刘文山素来不对付,以往每次龙头大会,只要两人碰面,那必然是唇枪舌剑,争得个面红耳赤。
此番争吵,刘乾究竟表现如何,能力高低与否,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纯粹是为了和刘文山作对,只要能让对方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便觉得浑身舒畅,畅快无比。
龙头东良恒高坐堂上,目光冷峻,静静地看着堂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横飞,脸上却仿若戴着一层面具,无丝毫动容之色。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心怀鬼胎,各有各的算计。哪怕是平日里看起来铁面无私的陈文镜,此刻恐怕也打着自已的小九九,不愿看到外事堂凭空冒出一位能威胁到他地位的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