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不敢在做迟疑,连忙把自已夫君写的求救信交给了他;看完信中内容,五十多岁的郡守,差点直接气的背过气。
“他怎么不去死呢,还有脸写信求救!”王绥气的脸色难看,手中的信也扔到地上。
“还请叔父出手相助,谭耿这些年一直以您马首是瞻,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谭耿的夫人王玉跪倒在地,央求着自已的叔父。
谭家这些年虽然有积攒了一些家当,但是依旧不够,再者这件事也瞒不过叔父的眼睛,所以如今能救自家男人的也就剩了当郡守的叔父。
王绥也是气的说不出话,自已可是花费大半身价,这才把军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已的手中,如果真让谭耿死了,那郡尉肯定会重新顶上蓝田大营主将的位置,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王玉也同样知道,自已叔父当年为了争取军权费了多大的劲,所以在安顿好家里后,第一时间就来到郡守府求援。
“先起来吧!”王绥也颇为无奈,虽然这主将人选是自已安排的,如今也只能咬牙大出血了。
“切记要封锁消息,不要让外人知晓谭耿大败的消息,明白吗?”看着王绥松口,王玉连忙点头,她也不傻,这年头眼看着民不聊生,天下战乱纷纷,军权也格外的重要。
王绥也不傻,不然也不会把谭耿送上蓝田大营主将的位置。和自家侄女仔细的敲定许多细节后,王绥这才让人开始着手运送物资。
而谭家和郡守府的动作虽然隐蔽,但还是被有心人觉察到,虽然不知道郡守和谭家搞什么,但是这般大规模的调动物资,让咸阳城中许多高官都心头一紧。
第二天,郡尉府!
“查出来了吗?谭家和郡守府到底在搞什么鬼?”郡尉董元迪粗犷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此刻房间中的几人都纷纷默不作声。
“哑巴了?难道真要等他们的刀片架到你们脖子上,你们才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吗?”看着手下憋不出一句话,郡尉顿时火冒三丈。
“大人,据小道消息,谭家和郡守府这般大规模的采购物资,恐怕有自立的心思!”一名中年人缓缓道出自已心中所想。
“难道他王家跟谭家敢反?”郡尉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男子。
“大人,别忘了谭耿的蓝田大营,他手里可握着三万大军!”
“郑先生说的没错,王家有钱有权,如今更是四下秘密采购物资,恐怕王家已经有了自立为王的打算!”
郡尉董元迪眉头都快皱成麻花,在他看来郡守不应该反叛的,但是种种证据又证明郡守极有可能自立为王。
他董元迪作为一郡郡尉,清河郡的所有兵事,都是他说了算。但是事事不如意,特别是几年前让郡守把握了蓝田大营军权,这让他牙痒痒。
虽然有有心腹大将领军,但是却离咸阳城太远,所以对郡守王绥,董元迪还是颇为忌惮。
如今他手下大将两人,一人守卫着大散关,控制着进出关中的陈仓古道;一人守卫着萧关,控制着西出的萧关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