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安的双目肉眼可见地变黑,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失去五感,但是他能感受内心。
戌时,月亮爬上来。
九天眼看着殷槿安身体开始变形,立即给他下了一道五行封印符。
因为五感被封印,殷槿安并没有失智。
九天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在院子里严阵以待的夏侯衍和卫嬷嬷等人。
看她出来,都焦急地说:“主子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二舅还在酣睡。”九天掩着身后的门,说道,“二舅说把府里的灯笼都挂起来。”
“挂灯笼?”
“嗯,二舅说,肯定很多人想偷看,叫他们大大方方地看。”
她的话,夏侯衍和卫嬷嬷等人都半信半疑。
九天一本正经地板着小脸,说:“你们看好院子,别叫坏人打扰二舅的美梦。”
夏侯衍挥手,叫虎豹骑的人分成几队,在院子里彻夜巡逻,一点都不敢放松。
明亮的月亮爬上来,虎豹骑明显感觉到院子外各种势力都在打探。
尤其是皇宫来人,一拨又一拨,蝗虫一般,恨不能趴殷槿安脸上看个明白。
整个皇城,除了殷槿安,多少人都彻夜难眠。
大皇子的病,民间百姓不十分清楚,但是阳盛帝清楚,他白天给殷槿安认错就是缓兵之计。
皇宫里没死的暗卫、侍卫还有很多,他叫心腹们发动了京城了许多官员,都在院子外监视着。
就等着殷槿安发疯,抓个现行。
但是一直到月上柳梢,月斜西天,大皇子府都没有任何异常。
灯笼破天荒地亮了一夜,整个皇子府安安静静,除了小蛐蛐的鸣叫,就是虎豹骑巡逻的脚步声。
一更天,探子来报:“陛下,大皇子府无异。”
二更天,探子来报:“陛下,大皇子府无异。”
三更天,探子来报:“陛下,大皇子府无异。”
一夜,皇子府再也没有以往的兵荒马乱。
阳盛帝和楚菡华眼底青黑,楚后失去往常的凤仪万千,焦急地说:“怎么办,陛下,他不会脑子好了,疯病也好了吧?”
阳盛帝能去问谁?
他阴沉着脸,西夏的朝会是辰时开始(早上七点),他原本想着夜里刚好是正月十五,正好的大晴天,月亮格外皎洁,连老天都帮他。
谁知道,殷槿安他竟然没发病。
不甘心!他阴森地对楚菡华说:“他不发病,说明他是假大皇子,谋权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