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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有心人寻找他,他要提前做好准备。

 “殷槿安”在西夏是个敏感词,“萧槿安”也是敏感词,他揉揉头,问九天:“帮二舅取个名字?”

 “二舅想要什么名字?”

 “随便——不是阿猫阿狗就行!”

 “嘻嘻,”九天露出八颗小白牙,甜甜地一笑,手指掐掐,说,“二舅,你叫项霁空可以吗?”

 “向寂空?什么意思,四大皆空,我要做和尚吗?”

 “是项霁空——”她把三个字给殷槿安写了。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我就认识这么多字,这几个是二舅新教的字吖!”

 王县令看到九天给他取的名字,大加赞赏,说这名字起得极好,真不愧是小神仙。

 九天嘻嘻的笑着,得意地看着二舅。

 殷槿安无所谓,江湖报名依旧是殷二爷。路引而已,哄骗路人的。

 王县令给殷槿安做路引自然没什么问题,他快高兴死了,四箱子金银珠宝,充入国库,能做多少好事啊。

 更不要说,不费一兵一卒,消灭了一伙土匪,他又可以报一个大功。

 帮殷槿安伪造了一个新身份——项霁空。

 办好路引,殷槿安就和九天离开县衙,去住客栈。

 王县令送他银票,他也没要,客气相邀共饮,他也推辞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多吃一餐少吃一餐有什么当紧?自己住客栈舒服。

 只是,两人在客栈前下马,九天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外面进来两辆豪华马车。

 前面一辆马车帘子打开,下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满头珠翠,手指上戴着四五枚金镏子。

 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大约七八岁,胖得肉球一般,都快看不见眼珠子。

 他身穿狐裘,头上玉冠束发,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后面一辆车,车帘打开,两个衣着华贵,插镶金翠簪的丫鬟下来。

 一个红袄子,一个绿袄子,面带倨傲,鼻孔朝天。

 她们把帘子掀开,扶着一位小姐下车来。

 那小姐头戴花冠,颈戴项圈,一张圆月般的脸,看着颇为富态。

 殷槿安在客栈内办手续,九天戴着小老虎面具,在门口玩。

 那小姐进店,看着九天一身道袍,眉头一皱,嫌恶地说:“哪里来的臭道士?真晦气!”

 胖球男孩走过来,上手就推九天:“臭叫花子,滚一边去!”

 九天灵活地转身闪开,生气地说道:“你凭什么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