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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以前是你邻居?”

 “是,他住在崔家的老屋,离我家不远。”

 “你们与他关系很好?”

 “也说不上,都是邻居,有事互相帮衬。”

 “噢,他帮衬你们什么?”

 “他没帮衬小的,是小的母亲帮衬过他,偶尔给他一点吃的。”

 “你的意思是他一直挨饿?”

 张向良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隔着屏风,脸色看不到。

 他是老实人,但不是傻子。

 这个人到底是锦衣的亲人还是敌人?

 “崔福德一家人待他极其不好,把他用铁链锁在老屋,也不给他送饭,他好像老鼠、黄鼠狼都吃……

 有的时候,他夜里大声喊叫,还挠门挠床,吵得我们睡不着觉......”

 “噢,他是每天嚎叫,还是偶尔嚎叫?”

 “也不是每天叫,一个月总有那么一次吧。”

 他嚎叫多少次,张向良也没统计过,反正锦衣被关在崔家老屋四个月,嚎叫两三次。

 想到锦衣那些天在老屋嚎叫,真的是太惨太瘆人了。

 好像,狼一样!

 其实说到底,他娘也就八月十六日那天送去半碗粥,还是锦衣自己爬出来的,平时都不敢进去。

 因为崔福德放话,说锦衣是个妖怪,谁要是被他咬死吃了,他们概不负责。

 屏风后的人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子,他又问道:“你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他腿断了,镇上的郎中说他腿骨碎得太厉害,永远不可能治好了。他搬到现在的院子,就没出来过,镇上没人见过他。”

 “你还知道他什么情况?”

 “禀告贵客,小的和锦衣接触并不多,其他的都不知道。”

 里面那人没再问话,说了一句:“赏~”

 然后有人出来,又给他十两银子。

 给他银子的人说:“张向良,我家主子找你谈话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自负。”

 张向良郑重地点头。

 他不会给别人说,但是他想给九天说一声。

 万一这几个人是坏人,他要提醒一下九天和那个傻子。

 酉时,他从客栈下工,盛掌柜特意把他叫到柜台后面的小休息室,笑着问:“向良,又去贵人那帮忙了?”

 “客人叫小的过去问了一些话。”

 “张向良,你比较老实,不知世事险恶。我只提醒你,出门在外,能少说的就少说,能不说的尽量闭嘴。你看,整个店里,那么多下人,为什么一次次找你问话?难道其他人不知道有赏银可以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