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点点头:“东钦,朕不知道谁告诉你朕杀了你父母,但是,朕没杀东方太子,甚至还很欣赏这个人的才华。
再等一些时日,说不得朕就去与你父亲一起下棋了。”
东钦咬牙道:“我的父亲光明磊落,才不屑与你这样阴险狡诈的无耻之徒品茗下棋!”
“东钦,朕再耐心说一遍,朕不记得与你父亲交恶!朕也不记得大乾有哪个皇子或者臣子去杀了你的父亲。你是怎么确定朕杀了你父母?”
“你自然没有光明正大的杀,你给了我父亲的那些兄弟和叛贼势力,搞阴谋诡计杀害我父母!”
东钦太疼了,努力地保持语调的平稳。
“朕的私库里还藏着东方太子的早期画作和游记文集。朕杀东方轻燃没任何好处,为何要杀他?”
“谎话随你说~”东钦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惠帝指指在柱子后的案几边奋笔疾书的人,说:“他是上届的状元郎凌汛,如今朕把他从工部调到朕的身边做起居郎,他过目不忘,已经翻阅过朕过去的起居录,让他告诉你,朕有没有下令害过你父母。”
凌汛从案几边站出来,前些日子被谢皇后赶出朝堂的状元郎,身着七品官员青衣,清风朗月。
“本官已经阅读完陛下近二十年的起居载录,本官发誓,绝对没有杀害东方太子的任何记录。”
东钦一直坚定的信念有些崩塌:“不可能,我的父母就是大乾皇帝杀的……”
惠帝:“朕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杀了便是杀了,没杀便是没杀!朕还不至于为一个流亡太子撒谎!”
东钦艰难地抬头看看惠帝,惠帝笃定地看看他,朕没撒谎!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他又看看谢昭昭,与他的目光对上,谢昭昭双目赤红,愤怒地看着他,道:“你这背信弃义的贼子!”
东钦和殷槿安,是她最信任的两个人。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东钦会造反,他起兵的物资,还是她的海外航线,她的物资交流中心,给他带来的吧?
他有了钱,有了兵,带着兵杀了她最信任的、最想改变命运的殷槿安。
他带兵设伏,射杀她的夫君,她孩子的亲爹。
恨他,更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