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看看她没说话,还有呢?
“另外,你的那些聘礼,顾阁老说是他自己的私库里出的。但是,既然没有分家,就不该这样藏私库。除了明面的俸银,不管怎么来路的收入都应该上交。”
谢湘湘说了这个,还提出来侯府有困难,大家应该都拿出诚意来,共渡难关。
说到底,就是叫她把聘礼拿出来一部分归还侯府中馈。
说了一会子,看谢昭昭只笑不说,她生气地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看账不仔细。”谢昭昭问屠氏,“大嫂也是这个意见?”
屠氏没好气地说:“你如今嫁给老三,就是侯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侯府困难,哪有只啃大房的道理?”
谢昭昭看看老夫人,老夫人低喝一声:“屠氏,你执掌中馈,自然是你想办法,和三夫人说这些做什么?”
屠氏说:“这不是太困难了?秋季要到了,衣服也要做了,中秋宴,各府的螃蟹宴都要举行,我们总不能只年年参加别人家的,自己家不办一次吧?”
老夫人说:“铺子里的银子不是也能收一些?庄子上的秋收也有了吧?怎么就不能办一次宴会了?”
屠氏说:“铺子的银子都支出来家用了,哪有后续的收账?至于庄子,收成也不好,庄头都想甩手不干了。”
“混账,你就这么管家的?”老夫人大怒。
谢昭昭也不说话,看着新老两代婆婆的倾情表演。
又想像前世那样,吞她嫁妆?
想也别想。
果然,闹了一会子,屠氏直接说:“中馈干脆交给三夫人算了。她在娘家管家管铺子,有能力,还年轻,交给她掌管最是合适。”
老夫人看看谢昭昭,笑着说:“这也是个好办法。三夫人,少不得你要受累了。”
谢昭昭惊讶地问:“母亲也想叫妾身管家?”
“是啊,你看我和你大嫂都年纪大了,能力也不行,这么些年,就没让侯府账面丰盈过。你掌家能力强,若侯府能在你手上翻身,这是咱们侯府福气,是侯爷在天之灵保佑。”
谢昭昭笑着说:“母亲说到这里,那妾身就把心里的想法也说说?”
“说吧。”屠氏看她笑眯眯的样子,想到谢湘湘前几日兴冲冲地接了,暗嗤年轻人就是禁不住夸赞。
“首先,世子夫人说的那顶万工轿,”谢昭昭说,“那顶轿子,没有花侯府一文钱,大嫂掌家,必然清楚。大嫂,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