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原本坚硬光亮的鳞甲此刻焦黑一片，有些地方甚至还脱落了下来，屁股下还有一滩黄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而刘芒则是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紧紧捂住鼻子，仿佛那味道是致命的毒药。
他脚步踉跄地走到离乌鸦稍远一点的树旁，整个人靠在树上，身体弯成了弓形，拄着树不断呕吐着。
“这味道，又骚又臭，呕…”
刘芒的胃里翻江倒海，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他从储物戒内拿出一瓶酒，迫不及待地打开，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这才让他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狗东西，你接着狂啊！”
刘芒嘲讽地看着不断抽搐的乌鸦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乌鸦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
“小子…今…今天…是…本神兽…身…身体有恙，不然…你…死定了。”
它的声音虚弱无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刘芒将最后一口酒咽下，强忍着那刺鼻的味道，捂着口鼻走到乌鸦身旁，抬起脚对着那张大脸就是一脚：
“还狂？现在你什么境地不知道？”
刘芒感觉不解气，对着乌鸦的大脸又是一脚，恶狠狠地骂道：
“狗东西，你接着卖我呀！”
“还说什么做兄弟在心中，来，我好好把你放我心里！”
刘芒越说越气，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刘芒一脚一脚不停地踹在乌鸦的脸上，每一脚都用尽了力气。
看着乌鸦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样子，刘芒心中那股郁积的闷气终于得到了宣泄，感觉异常解气。
“让你嚣张！”
“让你张狂！”
“让你卖我！”
刘芒一边踹一边骂，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把之前所受的委屈和愤怒都通过这一顿猛踹发泄出来。
踹了许久，刘芒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翻着白眼的乌鸦，心中的怒火总算消散了大半，这一刻，刘芒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狗东西，这下不狂了吧，从来只有我卖别人，还卖我？我都在心里给你记下了。”
刘芒一边喘着气，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刘芒抓着乌鸦脖子上的鬓毛，像拖着一件毫无价值的破布一般，拖着它向着刚才的河流前进。
一路上，乌鸦的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走到河流旁，刘芒手臂一挥，将乌鸦扔了进去。
乌鸦瞬间清醒了过来，它猛地跳了起来，抖落身上的水珠，恶狠狠的看着刘芒刚想说些什么，刘芒率先开口打断了它。
“你看看你脚下是什么色？”
刘芒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乌鸦向身下望去，原本清澈的河水此时有些泛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乌鸦顿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一向高傲的它此刻也觉得无比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