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糜家也只是做沿海地区的生意,利用不同地方的商品差额来获利。后面船队越来越大,也就越走越远,生意一直做到了南海郡的徐闻县。
徐闻县那里的港口很大,还有官商船队,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们糜家的生意,就变成主要和海上丝绸之路上的国家做贸易。我们主要卖给那些国家丝绸、银器和瓷器等换取金子,然后再从那边带回来像象牙、玛瑙和香料等我们大汉没有的商品,这些东西那些世家贵族可是特别的喜欢。
一直到我父亲这一辈,我们糜家主要的生意就是这个,当然也会在徐州、扬州、豫州和衮州,做一些粮食、马匹和丝绸之类的生意。”
曹刘听糜竺说到这里,也大概知道为什么糜家可以称得上东汉末年的首富了,人家主业可是做进出口贸易的,而且是从汉武帝时候就做起了。这算一下,都是十几代人的财富积累了。
福伯在糜竺开始详细讲述的时候,就想拦住他。财不外露啊!这曹刘才刚刚结识,怎么能把家族的事,这么坦诚的讲给对方。福伯暗暗的蓄力凝神,他能跟在家主身边这么多年,可不只是因为他办事利落这么简单。
曹刘注意到了福伯的异样,但也没太在意,而是帮福伯也蓄满茶水,然后继续听糜竺讲故事。
福伯一直在观察着曹刘,但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到了好奇和惊叹,并没有任何贪婪,也没把他当下人,还给他倒茶水,感觉这人真的有些不同,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家父继承家业以后,依然做着海上的贸易,并且在家父的努力下,我们糜家的船队规模也更大了,有了三大船队。不过家父早年都在忙于家族产业,三十多岁才有了我。近几年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作为长子开始慢慢接手了家族的生意,这两年还发生不少的变故。哎~”
糜竺说到这了,长叹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茶水,曹刘赶忙又帮倒上,然后开口问道:
“可是因为发生变故,才让糜竺兄,出现在这里?”
“曹长史,你猜的没错!”
“哎呀~咱们都聊这么半天,糜兄,你也别长史,长史的叫啦!不要这么见外,我比你年长一些,你直接叫我曹兄吧!”曹刘开口说道。
“这?好吧!曹兄真的和我之前见过的官员不一样啊!”
“哈哈哈~我肯定跟他们不一样,在我这里,可没什么士农工商的区别对待,只有是不是朋友的区别。我可是有不少商贾朋友,像冀州的甄家,涿郡的马商苏双和张世平。糜兄你继续讲,到底遇到啥难事了?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曹刘很认可的说道。
“曹兄,你能有这份心,在下就很感谢了。不过,哎~,这也只能算是天灾人祸了,我们糜家三只船队,一只主要跑的是朐县到徐闻县沿海这一航线,另外两只船队,是跑徐闻县到天竺东岸的这段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