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宁阳县对这蝗灾方面倒是不甚重视,以为今年或许和往年一样,没把户部的嘱咐当作一回事。
朱雄英在宁阳县暗查了一早晨,确实比峄县的各种情况都严峻,光来时路边官兵收敛的饿死的百姓就触目惊心,朱雄英心痛!
但是因为受灾严重,户部对宁阳县也很重视,不光运粮上就优先,而且在赐钞一事上也颇为关照。
宁阳县的知县和县丞也恪尽职守谨小慎微的做好各方面的工作,一切也都在按部就班的贯彻下去。
总体来说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出现特别严重违法乱纪的事情。
像粮行方面,宁阳县毕竟是大县也没有哄抬物价,要说一点没涨也是不可能的,原先百文一斗现在也只涨到了一百二十文,再加上各个得到内幕消息的富户自发积极纳粮捐钱下宁阳县旱情是兖州府最严重的,却是恢复最快的!
这一趟出来已经快二十多天了,除了有着小问题,朱雄英对这趟微服出巡还是很满意的,待把其他州府巡查完,一同把出现问题的地方解决!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经历,让他陷入一桩危险事件,还差点进了牢房
朱雄英在宁阳县待了多日,一切还是有条不紊向着好的方面发展,这天中午朱雄英等人收拾好正要出发去往下一个受灾严重的莱州府。
出城时一阵喧闹声传来。
“俺说的就是实话!嫩不信俺算完,俺要去找知县!别拦着俺!”
朱雄英从马车窗口向外看去。
一个三十多的黑瘦的汉子正和几个宁阳县官差吵闹。
几名官差推搡着汉子。
“大人哪有时间听你打扰!”
“你要领粮食就上那边排队进城!再敢胡言乱语拿你下牢房!”
黑瘦汉子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满脸的怒容又无法发泄的模样,冷哼一声转头向远处走去。
朱雄英招手让刘义兴把那个汉子去寻来,具体是何事让那汉子如此生气要去找知县?他又是哪里来的?
朱雄英在城外官道一旁等待着。
面前的汉子不知多久没吃饱过了,狼吞虎咽下又拿起了第四个烧饼,伸出脏兮兮的手抓起几片肉脯塞到嘴里。
嘴里一边咕哝一边说道。
“唔俺一辈子哈,木吃过唔,怎好吃的!这个饼还是甜的来,嫩是哪里的唔唔”。说着又大口咬了下去。
朱雄英摇摇头让余贵给他倒了一碗水端过去。
余贵把碗递过去。
“你这厮,又没人跟你抢,慢点,来”。
汉子接过碗,“咕咚,咕咚!”两口咽了下去。
然后用满是破洞的衣袖擦了擦嘴。
“嗝~”
“感谢这位小哥,俺这是遇到贵人了啊,俺看你这样貌必不是一般人!”
余贵赶紧吓得摆摆手。
“这才是我们主,少爷!”
汉子“哦”了一声,露出歉意地表情,赶紧对着朱雄英表示。
“俺小百姓啥也不懂,不会分辨,莫怪莫怪!”
朱雄英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