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脊椎如大龙摆动，腰胯合一，拳脚刚柔并济。
只见人影挪移，拳风阵阵，显然每个都有不俗的武道在身。
其中两个，招式之间更是带有一股杀气。
“师父，外面有个姓杨的师弟拜访您。”
许平阳刚抿了一口茶，就有弟子来后院禀报。
他随意问道：“哪个姓杨的？”
作为馆主，拜访他的人不计其数，哪里还记得谁是谁。
那弟子想了想，描述拜访者的形象：“短发，样貌不俗，肌肤很白，出手很阔绰，还带了礼品。”
“哦，是他啊。”
许平阳对这个人有印象。
本来他的《一气诀》和《金身功》只传了九个入室弟子。
除此之外，武馆数百人，还没有一个得到传授。
主要是见那个姓杨的后生很有诚意，就忍痛传了。
嗯，绝不是因为那一万两白银。
“请他进来吧。”许平阳不知不觉用了请字。
“是，师父。”那弟子告退，去请杨旭去了。
再次见到许平阳，杨旭拱手行了个弟子礼：“拜见许师。”
许平阳从躺椅上起来，露出高大昂藏的身形，脸上笑容可掬：“不必多礼。”
嗯？
他目光落在杨旭身上时，眼睛睁大，仿佛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你成了？”
那《金身功》入门并不难，但也要数月至数年的打熬，至于《一气诀》，光是感应气机这一步就难倒了不知多少人。
而杨旭错过习武最佳年岁，只会难上加难。
他传授杨旭不过短短数日，观其气机，内外兼修竟然都成了！
这怎么可能！
“侥幸。”杨旭笑着点头。
他不会说自已一练就会。
否则许平阳得惊掉下巴。
他来见许平阳，也不怕有什么阴谋诡计或者惦记。
美式居合可不是吃素的。
许平阳见杨旭神态自若，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泛起嘀咕。
这小子，身上有秘密。
人老成精，即便知道杨旭藏着秘密，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他活到这个年纪，全靠小心谨慎。
昔日同道好友，活着的可没几个了。
“走，跟我进屋。”许平阳大步如风，走向屋内。
杨旭跟上。
后院，几个弟子停下练功，窃窃私语。
“那人是谁？”
“四师兄你忘了？他前些时日来拜见过师父，师父传授了他武学，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套。”
“这次来，难不成又要传授？”
“不会传授《一气诀》和《金身功》吧？”
“师父不是不外传的吗？”
“可能是他给得太多了。”
六大弟子中，其中一人眸中异色闪过。
……
“许师，这次前来，想向你学一门武技。”
杨旭虽然勉强算是弟子，但同时也是金主，说话就没唯唯诺诺。
“想学哪一种？”许平阳暗自打量着杨旭，发现他不光内外兼修，身上还带了许多杀气，以他多年的经验，这小子手上最近绝对沾了血。
还不少。
这让他对杨旭更加感兴趣了。
杨旭回答：“刀法一类的。”
许平阳笑道：“我有《披风刀法》《断水刀法》《惊雷刀法》《逆血刀》……你要学哪一种？”
杨旭问：“最贵的是哪一种？”
“最贵的啊……”许平阳笑意更盛：“《七杀刀》。”
他话音刚落，又补充一句：“此乃不传之秘。”
杨旭言简意赅：“一万两。”
饶是许平阳见多识广，也禁不住诱惑。
他给得太多了！
一万两啊！
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一万个一两。
出手太阔绰了，说给就给。
要不，抢了他？
曾经身为真罡武夫的许平阳，都冒出这个念头。
但他只是随便想想，不会真动手。
他不认为几日就内外兼修成了的人，会是傻子。
人啊，到了晚年就只想安分守已，不惹是非，好好活着。
平平淡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