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你上次协助抓捕的奖励。”
魏常将一叠贴着密封条的钱推过来，示意数一数。
陈舟接过来，仅凭着厚度，也知道这是扎扎实实的一万块钱。
他心跳略微加快，压住心头陡然窜起来的兴奋，仍然有点奇怪地问：
“先前不是说的五千吗？”
魏常说：
“是五千起，我帮你申请了顶格奖励。”
“谢谢魏队。”
陈舟想了想，又将钱轻轻放回桌子中间，没动。
心里那股激动也骤然熄灭，变成一丝警惕。
“但魏队这么忙，专门来找我，应该是不止这件事吧？”
魏常瞥了一眼这个动作，神色微动，恢复正常说话：
“只是需要问你两个问题。”
“好。”
“那天你在巷子里面，是否看见那头异生种吃人。”
异生种攻击人类属于治安事故，沾上人命伤亡更是大事。
他作为办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需要确认这里面有没有人为因素。
陈舟点头：
“看见了。”
魏常将身子略微向前，头稍稍埋低，在手机上点出一张照片，推到桌子中间，眼睛吊着往上看，慢慢问道：
“你确定你不认识这两个人吗？”
这是能人潜意识感受到压迫感的姿势，常用于审问和谈判中给人压力。
陈舟倒是毫无反应，看了一眼照片，坦然摇头道：
“我不认识。”
这张照片是死掉那两跟班的。
他说的是实话，就见过两面，确实不认识。
魏常将照片放大，点着那一个墨镜一个光头，慢慢地说道：
“这两人，一个叫刘大壮，一个叫张桑头。
他们都是一个叫苏志强的人的马仔，而苏志强和你家有不小的矛盾。
有人说那天在医院里，你妈怒斥了苏志强不是个好东西，还推撒了苏志强给你妈的钱。
有这回事吗？”
陈舟露出笑容，直截了当地说：
“魏队长怀疑我和那头异生种有关系？
或者说，在怀疑我利用那头异生种杀了跟我家有矛盾的两个人？”
魏常盯着陈舟眼睛，毫不避讳：
“你刚刚从孙氏武馆出来对吧，你应该是武者。”
如果那天陈舟没有突然上前将异生种杀死，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怀疑。
但前后联系起来，事情慢慢就变得有些蹊跷了。
对视一眼后，吱——
“我还算不上。”
陈舟推开椅子，起身：
“另外，魏队长。
清者自清，这样的怀疑是毫无道理的，不能因为有矛盾就将帽子扣在受害者的头上。”
走出一步后，陈舟又转回来将那叠钱拿起，放进兜中。
他指了指表面已经凝起一层奶渣的咖啡，笑容纯净灿烂，仿佛不掺一点杂质：
“咖啡凉了，魏队长记得喝。”
说完拿着钱，步子轻快地离开。
“等等！”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重重的声音。
陈舟转头。
“你的心理素质的确很好。”
魏常点了点桌子：
“现在，我们来谈谈正题吧。”
陈舟驻足，眼神闪动。
“我猜你应该很缺钱，我刚刚说了，我隶属于治安局特别行动小组。
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以后再见到此类事情的时候，能继续给我打电话。
当然，只要任务完成，都会有一定的报酬。”
“这是私人联络的手机，还有.......”
魏常将一个新手机放在桌上，突然恶狠狠地说：
“以后离我女儿远点！”
...........
巨大的屏幕上是整片东亚地图，屏幕上方高悬着一颗菱形眼状的图案。
一只苍白瘦削的手在上面慢慢划过。
无数光条丝线在光斑与光斑之间链接，每一处光斑就是一座核心城市。
而光斑中每一个细微光点的陨灭，就代表着一只异生种的死亡。
这是一个由卫星监控生成的全息地图，光线代表着城市之间正进行巨量的数据吞吐。
很少有人知道这些数据代表着什么。
“这个月交易所的数据还算平稳，光是东亚本土，交易额在三千亿左右。”
细腰窄肩身如柳纸的女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低头报告：
“按照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渗透力度会逐步增加.....”